,是那日喝他口中醇酒的吻法,唔唔…敝怪,他明明没喝酒啊,为什么--
她好像又醉了似的…成琼玖闭上眼,品味单纯没有混杂酒香的松木香气。
果然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松木香--
“咳咳!”尴尬的咳嗽声杀风景地闯进两人天地。
斯文的脸浮上浅红,尴尬地瞪望天上浮云。“大哥,今儿个的天气不错,倒挺合适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你说是吗?”
自醺醉中悠然清醒,成琼玖睁眼,眨了几下,才真正回过神。
啊啊!被看见了!“糗了…”她惨叫,小脸埋进肉墙。
反观展厉言倒是一脸文风不动的平静,屈肘撑起两人,改躺为坐,起身后再拉她站在身边。
脸丢到姥姥家了,呜…
“有事?”
“总管和帐房柳叔找了你一个早上。”展谨行嘿嘿直看缩在大哥身后的纤细身子。难得啊!平日傻里傻气憨比木头的成女侠也会害躁得不敢见人?“原来你在这和--”
“我…我先去吃早食!”一句话说得结巴也差点咬了舌头,但脚步可快得很,连展厉言都来不及出声,人已走出后庄通向前院的月洞门。
展家两兄弟望着那飞毛腿,久久才回过神来。
展谨行先是笑了开:“江湖侠女都像她那么有趣吗?”
我也有自知之明哪,什么女侠、侠女的,我压根没要做啊…展厉言唇逸柔笑:“她不是什么江湖侠女,只是一个会武功的女人罢了。”
“大哥?”不知大哥有无自觉,近来他愈常有这样温柔的笑容了。“她带给大哥的影响是深了。”
“很深。”自家人无须隐瞒,展厉言很诚实。
“但她看来还懵懂不解。”那个迷糊姑娘似乎还不太懂大哥对她的心意。
“我有的是耐心。”
“说得也是,大哥的耐心一向异于常人。”
展厉言眯起黑眸,觉得亲弟的话暗含别的意思。“异于常人?”
展谨行执扇轻敲后脑勺,像在跟自己说话:“也许哪天我可以找秋雨试试拿天地当床被的滋味--啊啊,我可没说大哥和未来大嫂青天白日之下亲热哦,只是有情人总有情难自禁的时候,我和秋雨偶尔也是--啊啊,大哥你的脸怎么红…红了?小弟说错什么话了?要是说错,你可得原谅小弟心直口快啊!小弟一向不懂怎么漫天扯谎的,哎呀呀,大哥怎么脸愈来愈红…”
展厉言不自在地咳了几声,冷眼瞪向愈来愈有胆子调侃他的弟弟。“我看你嘲弄人的本事挺高。”观察一阵子,他发现谨行脑袋灵活、口若悬河,天生就是块从商的料子。
或许再过些时日等事情解决后,他就能把庄里泰半的事丢给他了,好让自己图个清闲。
“呃…”背脊一阵发冷,展谨行警戒地瞅着兄长。“大哥在想什么?”
“你不是说杨总管和柳叔找我?”
“嗯…是。”分明有诈。直觉地,他如是想,但就是看不出兄长脑子里在打什么算盘。
论口才,他自信不输安静少言的大哥;论城府沉深,他就不敢在鲁班门前弄大斧,徒惹笑话了。
“叫他们到书楼见我。”
“是,大哥。”他急应。
愈想愈觉得头皮发麻,还是快快走人为妙。
“等我,我去去就来。”展谨行弯身亲吻心上人白净的额角,笑着离开牡丹园。
随着婚期接近,两人的浓情蜜意愈甚,羡煞旁人。
笑眸目送心仪的男人消失月洞门外,杜秋雨秀丽的芙蓉面颓丧染上轻愁。
咦?那不是杜小姐么?经过月洞门外头的成琼玖眼角馀光瞥儿园内凉亭中的人转了个弯进来。
“展谨行人呢?”有她就有他,这对小情人鲜少分开过啊。“他人到哪去了?”
“成姑娘。”杜秋雨起身福礼。
“我不懂这些个礼数,你就不必这么多礼了。”成琼玖憨笑道,大家闺秀的风范让她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