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她太凶了点?”阿琳很欣赏她的好脾气好心肠和好厨艺。
“嗯?”他把炯炯的目光从楼梯间横了过来,她马上闭上嘴巴。“我如果不严订家规,这只狗将会只是个开端,接著一只两只,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升格当园长了。”
“什么园?”她一下没听清楚。
“狗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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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不经意的翻阅过去,
才想到那茶已经冷了很久…
寒夜裏,相扶相依的等待,
像是人生最后的流亡,
在爱情的国度裏,
和月亮共守秘密…”
“还要我继续念吗?”念完了诗人羊子乔最新发表的作品,朱邦璇抬眼偷偷观察刚牧脸上的神情。
无怒无喜。和第一天见面时的怒发冲冠完全不一样,他困滞的目光,僵硬的脸部线条,活像个魂魄出窍的幽灵。
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间捏著一粒珍珠耳环,一会儿放入掌心,一会儿又放回指问捏揉著。
那想必是他太太忘了带走的首饰。真难得,竟有人能如此这般的深爱著自己的妻子。
呵!
珍珠耳环掉了。
“要我帮忙吗?”她学乖了,不管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先请示,除非刚牧首肯,否则绝对不要鸡婆。
“帮我捡起来,”他嗓音黯沉的说:“拿到垃圾桶丢掉。”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这珍珠质地圆润细致,应该是个高档货呀。
不过,朱邦璇没有表示任何意见,走过去捡起耳环和一粒小石子,铿一声就将小石子掷往离他最近的字纸篓。为免他事后后悔,她悄悄地将珍珠耳环放进他的眼镜盒裏。
“你没把它丢掉。”
“丢啦。”不相信他耳朵看不见也能捉包,朱邦璇回答得理直气壮。
“你想拿去变卖,好赚一笔外快?”刚牧的口气很差,简直已经将她视为小偷现行犯。
“那很值钱吗?”她憨憨地反问。
“拿出来!”他火气说上来就上来“你这个利欲薰心的坏女人。”
朱邦璇先是提一口气上来,在发怒之前,又重重的吐了出去。
从古巨今,没有书僮生主子的气的,何况他的情况已经够可怜的了。
“耳环就在你桌上的眼镜盒裏,你一伸手就可以抅到。我担心你丢了以后又要舍不得,所以自作主张留著它。”
罢牧动作浮躁地一阵摸索,果然在眼镜盒裏摸到那粒粉白可爱的珠子。
“我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