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放的鬼歌，把我公司的格调，整个都破坏了。”一把将门推开，铁青着脸的少中，刚好站在墙上女战神斐丽和卡门伊莲之间。

费琦知，这是一首听起来很丽，其实很悲哀的歌。

“是一首歌改变了我的想法，你等我一下。”斐丽神秘兮兮地走会议室。

女歌手用他动人的声音唱着：“我曾到过威尼斯、希腊…在游艇上啜饮香槟，向他人炫耀我拥有的…我曾到过天堂，但那从不曾是我。”

“是…”斐丽正要开，啪嗒一声，伊莲和小津接着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你那个两手空空的男朋友算什么飞机呀？等你大红大紫了，还会愁没有男人陪你去什么乌金山营吗？到时候，你就算想搭个蒙古包睡也没人敢反对！”少中的火温沸腾到最。但是他尖锐的话，并没有动摇小津的决定；一字一句，却像细刺一般，结结实实地，全扎了斐丽的心里。

突然，公司的音乐一改从前，泻温婉柔情的乐声和歌声。

“营！你有没有大脑呀？你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营，宁愿选择去金山睡帐棚，而放弃到黎去拓展视野的大好机会？”少中将对费琦的怒火，集中火力，一把倾烧到小津的上。

“今天临时把大家召来开这个会，主要是要和大家宣布一件事情。”少中清了清咙，非常谨慎其事的样。

“过几天，我和我男朋友要到金山去营，我…我可不可以也不要去呀？”刚满十八岁的小津，用半询问半撒的气，小心翼翼地说。

“…有时我哭泣，为我不曾世的女，或许，有了他们，我的人生才算完整…我曾到过天堂，但那从不曾是我。”斐丽随着乐声情哼唱着。

显然，这首歌改造了斐丽，却没有动到少中。

“IhavebeentoNiceandisleofGreece…Andlhaveseensomethingsthatawoman'tsupposedtosee.Ihavebeentoparadise.ButI'veenevertome.”

费琦觉得功亏一篑，自己像一个正胀满的汽球，冷不防被恶作剧地扎了孔一样地气。

费琦瞥见斐丽那一抹“将为人母”的光芒，在她中越灼越烈。

说完，她正视着少中温度逐渐升的脸，并不让自己的余光去打探斐丽的表情。因为她知，那对一向骄傲的斐丽而言，是很残忍的。

费琦推开桌：“再过几天，我的广告就要开拍了，我不想因为这趟旅行而顺延。”

“过几天我和斐丽计划要到法国去。今天早上我突然听到一个消息，一直想找东方模特儿当服装代言人的设计师Adam，最近要在黎发表一场服装秀。你们三个是目前公司极力栽培的Model，所以，我想掌握这个时机带你们过去…”中仍然滔滔不绝说着，斐丽逐渐黯淡的神，却像一颗生命短暂的星，就要殒损坠毁。

“你可以和斐丽先去探看一下那边的情况嘛，就算我们去了，也成不了什么大事呀，反而绊手绊脚的。”费琦的气比少中更坏。

她斩钉截铁的决定，缓和了少中的怒意。但她看似解决了尴尬的场面；其实才真正为窘境制造了开端。

“你们搞什么飞机呀，我以为你们的反应会很烈，会满怀激的…”少中觉得这班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吗？”费琦不解。

会议结束后，异常安静的斐丽站了起来，她有些失神的脸，刚好将墙上，自己那一张曾经充满侵略的脸完全遮掩住。而挂在一旁的卡门，那一双被丝扇半遮着，烧着野火般的睛，彷佛正虎

“人家…人家难得和男朋友单独去营嘛，而且他就快要去当兵了。”对恋中的小津而言，只要能和男友多一分独的时间，就是掌握了人生大好的机会。

“我要去。”伊莲突然说。

当一个人终于拥有了一生追求的东西，却发现拥有这些东西的人，原来已经不是自己了，这还不够悲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