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问了一句:“回来了?”
明枫率先问道:“城外的辽兵是怎么回事?”
明翰岳浓眉紧蹙“我带兵多年,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怪事。辽军此行甚是周密,围城之前我居然未收到一点线索,一夜之间清州就变成了人家的囊中物。不过他们对我还是很忌惮,至今未曾攻过城。”
明枫再疑问道:“咱们城里的信鸽难道就没有试着往外放出去吗?”对于在城外慕容雨的解释他只能赞同一半,就算辽人当真功箭之术惊人,可信鸽毕竟是久经训练的珍禽,若是白天忌惮辽兵不敢放出,难道夜间就不能飞出城去报信吗?
明翰岳听他提起信鸽,沉稳的面容竟也有了一丝微微的变化,恨声道:“辽人最可恶就在这点,他们在攻城之前就已经派细作悄悄混进我们的军营之中,放葯毒死了所有的信鸽。”
明枫听后甚是愕然,与辽军作战十数年,从未见他们如此巧心策划过一件事。看来果真是慕容雨所料的,辽军此行并非只是图谋清州这一小小的弹丸之地,而是有着更大的企图啊。
正胡思乱想着,忽见老将军板着脸问女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过不许你到军前来吗?”
明月素来最怕父亲,此刻更是不敢多言,只呐呐的垂手肃立。明枫其实也未搞懂妹妹的来意,但在父亲面前还是要为妹妹说两句好话,便道:“她本来是和慕容雨一起去玩的,后来收到一封西夏的密函,不放心这边就赶了过来。”
“什么密函?”明翰岳问话的同时明枫已将信递了过去,明老将军看完信后面无表情,并未发表任何的意见,反问道:“你刚刚提到慕容雨?他人呢?”
“他的一位朋友在和我们闯辽营的时候受了伤,慕容雨进府后便先带她去医治了。”
老将军点点头,道:“要好好照顾他和他的朋友,慕容家与我明家有恩,不能让慕容家的人有半点损失。”
“这个孩儿知道,一会儿就过去探望。现在只想与父帅研究退敌之计,估计慕容雨那边应该没什么大碍。”
“没事最好,你随我到后堂去,刚才众位将军正在那里与我研究敌情。”
明枫领命随父亲一起走进后堂,但他却估错一点,君碧幽所受的伤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慕容雨刚一进城就发现君碧幽呼吸微弱,脸色一反常态的铁青,便知道她不是受了什么外伤,而是内疾。于是也顾不得和明枫解释,便在进入将军府后匆匆与之分手,将君碧幽安置在一间屋内,欲转身去找军医。
君碧幽虽气若游丝,但神志极为清醒,强挣扎着拦阻道:“别费力去找别人了,我自己能治。”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盒子,从中取出一粒葯丸服下,然后盘膝运功,自行调养。
慕容遇见她运功的样子更是惊诧,问道:“你中毒了?”
君碧幽点点头,无力答话。
慕容雨大惊,知她现在无法开口,便以掌抵住她的后心,将一股真气源源不断输送至她的体内。在他的催动下,毒气很快被从君碧幽的体内逼出,待看到她吐出一口毒血后慕容雨才略感宽心。
君碧幽终于调养完毕之后,她的唇角忽然泛起一丝笑容,清幽幽道:“这个下毒人的心还不够狠,下的分量很轻,否则我早就没命了。”
“是谁干的?”慕容雨的脸色一点不比君碧幽中毒时的颜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