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起。
“石世伯请原谅小侄失礼。”在江邦的眼色频施下,上官翱才发现自己失控,强自吃下愤怒,佯笑说:“小侄只是被世伯突如其来的请求吓了一跳。”
“那你是答应了?”
“那厮是家父所赠,恕难从命。”
“上官翱…”石霸天气得吹胡子瞪眼。
“如果石世伯坚持要留下这名小厮,请容小侄修书返家,请父亲大人定夺。”
“上官翱,别以为我会怕你老子上官弘毅!”其实,石霸天心里挺怕的。
“小侄不敢,但小厮确为家父所赠,小侄无权做主。”上官翱不卑不亢说。
“算你会说话,来人送客。”
“拜别世伯。”上官翱依然不忘施礼。
一出石霸天占地千里的宅地,江邦再也忍俊不住,直夸上官翱全然压全石霸天的气焰,值得大浮三白。
宛露整个人呆呆茫茫的,皱起秀眉,想着心事。
“宛露,笑一个,谁欠你债来了?”江邦忽左忽右地跟在她的背后:“爷又没把你给人,干嘛苦着一张脸?”
“我替爷惹了好多事。”她有些泫然欲泣。
上官翱欲言又止,江邦替他说了:“爷又没怪你!”
“我知道!”宛露烂然笑开。
“爷,我想自己去逛逛。”江邦向宛露使了个“以后怎么谢我”的眼色。
上官翱走在前头,宛露脸红心跳地跟在后头。
“宛露,你不是来杭州依亲的吗?”
“嗯!”她早忘了这回事,君儿给她的地址也丢了。
“我下回洛阳,你跟我回洛阳算了?”
“爷…”宛露喜出外望。
“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她跳进上官翱的怀里,攀着他的脖子,像个小孩子。
“你?”上官翱略微一怔才伸手抚他的背,笑说:“这里是大街!”
宛露极难为情地从上官翱身上跳下来,大病初愈的花白消失无踪,怯生生地伸手掩住酡红发汤的双颊,呆立原地。
“走吧!”上官翱朗朗一笑,用扇子敲了他的头。
“爷,等等我!”
经过数天的日夜奔波,马不停蹄,上官翱一行人回到洛阳,已是黄昏。
宛露此时才知上官家排场气势,家里人扶老搀幼出来为上官翱接风,一时热闹非凡,人愈多,宛露的脸色就愈惨淡,她只觉自己离上官翱愈来愈远,她一时怯然,不知如何自处。
在人声哄哄闹闹中,江邦笑吟吟地把她引进上官翱的“柏居”“柏居”就像她在凌家的小陛,卧室、书房、练武场、佣人,所有上官翱日常所需一应俱全,但比柳儿馆大得多,宛露深怕自己会在里头迷路。
江邦带她进了上官翱的卧房,要她替上官翱把行李拿出来收拾打点好。
“江邦,爷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也不晓得”江邦安慰地说:“是他吩咐我安顿你的。”
“真的?”
“爷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宛露,把事实告诉爷,我想他自己也迷惑了!”江邦笑笑地说:“他收你做妾,我还得叫你一声夫人呢。”
“江邦,我绝不做妾!”她一脸调皮地笑着。
“你不肯做妾,难道你想当正室?”江邦睁大眼。
宛露理所当然地点头着。
“爷那么喜欢你,也不无可能。”江邦叹了口气:“可是爷和凌家六金色早有了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