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天星斗,考虑是否要对上官翱说出事实…向他坦白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凌柳儿。
也是他的柳树精。
“要不要我抱你上床?”江邦走过来问她。
“不用,我自己能走?”她忙说,为了证明,马上一拐一拐地走向江邦铺好的床位,在左边躺下。
“你不睡中间,我看你紧张兮兮地,特地留中间的床位给你!”
“我才不怕!”她倔强地说。
“是吗?我昨天午夜才看见一个诡异的绿影在空中飘来飘去?”
“是柳叶,一定是你眼花!”
“我偷偷告诉你,那团绿影是少爷的柳树精!”
“柳树精?她现身了吗?”
“没有,不过少爷不死心,依然去了老地方,去睡觉吧,他说不定会天亮才回来?”
她躺了下来,却一直没阁眼,待听见江邦和缓的轻鼾声后,她才从毯里钻了出来,拖着剌痛的脚踝隐入夜色中。
“谁?”
她惊讶地捂住唇,她才一刚到就被他察觉,知道躲不过他,只好硬着头皮应声。
“爷,是我!”
“宛露?”他的声音有明显的失望,但仍用笑声来迎接她:“怎么还不睡?”
“爷还没就寝,我怎能先睡?“
“看来今夜她也是不会来了!“
“她?“
“柳树精!”他自嘲地一笑,向她的声音走去,一把抱她在胸:“你的爷是个疯子回瞎子!”
还好,夜色太昏暗,她脸上突生的红晕没有泄露了她的秘密,他还记得她骂他的话,但她可是凌柳儿,不不,她现在是宛露,千万别忘了。
“柳树精,再不出来,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他突然抬头大嚷。
只有风声回应了他,宛露咬住下唇,想释放掉心中无与伦比的感动,血丝渗了出来,她闻到了碱腥的味道。
他低下头来,险些和她的额相撞,笑说:“她向来不理会我的威胁!”
“爷,既然她是个柳树精,说不定就在附近某处看着你,只是你感觉不到。”她温柔地回望他。
“是吗?我们回去吧!”他走前,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
半夜时,宛露被噩梦吓醒,淌得满头大汗,脸色惨白似鬼,惊动了身侧依然还没阁眼的上官翱。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梦见被人追杀?”她惊魂未定。
“我是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他觉得她有时会闪烁其词,一定另有隐情。
“只是作了噩梦!”
“过来!”
“爷?”
“过来!”他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睡这你会安稳些,我会好好保护你!”
他猜她不能接受父亲死亡,只剩自己一人的事实。
她轻轻地挪动自己的身躯,尽量和他保有一线距离。
“跟星星告个别吧!”上官翱把头侧向她笑说。
“为什么?”她不解。
上官翱微微一笑,用脚把毯子踢至手上,只是手臂一扬,毯子就张开同时覆住他俩,陷入睡乡的黑夜。
“爷,他睡得好熟!”
“让他睡,别吵他!”
宛露在迷迷糊糊中,听见他们两人的对话,而悠悠醒转,一张开眼,就看见两个大男人正对着自己笑。
她飞快翻坐起身子,不自然地拉整自己的衣襟。
她忸怩迅速的动作引来了两个男人的笑声,她只好也跟着傻傻地笑。
约莫中午时分,上官翱的随从全都精神亦亦地驰回,没有一个迟了,给人一种纪律严整的感觉。
上官翱和每一个随从不知说些什么,但看得出来,那些随从很高兴。
“爷记住了每一个人的嗜好,让每一个人都有受重视的感觉!”江邦骄傲地说。
宛露欲言又止,上官翱待人总是恩威并施,男人相处的方式,有时会让她很感动。
“宛露,会骑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