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犯错,他也没出口责备。
凌振宇笑说:“上官贤侄,当年我和你父母指腹为婚,订下这一段良缘,你可欢快?”
“凌伯父,”上官翱马上起身作了个揖:“这是小侄前世修来的福份。”
“我有六个女儿,虽不敢说六个都是倾国绝色,但绝对不是寻常人家的庸脂俗粉,相信不至有辱于贤侄。”
“就怕粗鄙如小侄,委屈了贵府千金。”
“贤侄说笑了,你上官翱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多少丈人眼中的乘龙快婿,好在我这门亲事定得快,定得早。“
凌振宇的一抹得意和诙谐的语气使得全厅哄然大笑,拍手叫好。
“贤侄,你身边的丫环叫绿珠,是我三女儿宝儿的侍婢,在我女儿调教之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是个下人,可也比别家的千金好上一倍。“
绿珠明白了老爷的心意,马上机灵地说:“谢谢老爷夸奖,但小的在宝儿小姐面前却是微不足道,不能及小姐的千万之一!”
这时,全厅起了一阵騒动。
因为绿珠的美貌和谈吐已经是千人中少有,百人中绝无,令人不禁好奇那名宝儿小姐又是何等模样?
上官翱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凌振宇极中意上官翱,频频劝酒,宾主尽欢。
喝到三更天时,酒席才散,大家各自回房安歇。
“少爷,小心!”
江邦把微醺的上官翱小心翼翼地扶进房里,在床上落了座。
上官翱揉着昏沉的脑袋,接过江邦递过来的热茶,啖上了一大口,一股沁心脾胃的清香使他齿颊生香,驱走酒气,他的精神顿时一振,开口向江邦道了声谢。
江邦只是笑吟吟地又递上一知绞好的毛巾。
“江邦,别为我做这些杂事,你又不是我的上厮。”
上官翱平日使唤的小厮福儿,在途中水土不服,生了大病,被上官翱派人给遣了回去。
“是的,少爷!”江邦点头笑着。
“你这人有奴才性是不是?”上官翱笑骂他一句。
平日在外人眼前他们虽一主一仆,实际上两人却是情同手足,一同成长。
江邦是上官宏毅买来陪读的侍童,和上官翱特别投缘,年长以后,他生得一表人才,能干精明富有谋略,且幽默风趣,是上官翱手下的第一红人。
包是上官翱少不了的左右手。
像这次前来凌家下聘,上官翱就只带了江邦,和一群随从。
“阿翱,你看这些礼物!”江邦聪明地改变话题和称谓。
私底下,他和上官翱以小名互称对方。
“谁送来的?”
“凌家的各馆千金,说是向少爷问好!”江邦掩着嘴偷笑。
上官翱瞪他一眼,笑斥:“有什么好笑?”
江邦笑得更加厉害:“看来你在凌家点燃一场战火!”
“战火?”
“良人争夺战!”江邦笑嘻嘻地看着上官翱“少爷成了战利品!”
“闭上你的嘴,少消遣我!”上官翱佯装摩拳擦掌,准备揍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