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一个贪生怕死的无耻之徒。"
夏侯沉烟刚冲出屋子,就见到了曾令平正低三下四不顾廉耻地极力向公冶阴求饶。
夏侯沉烟气得浑身发抖,肺都快要爆炸了!
她虽然早就知道曾令平是一个只会在老太君面前大拍马屁,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却没想到他居然会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
为了活命,居然可以连尊严都不要地向一向甚是疼惜他的老太君的死对头谄媚奉承地大拍马屁。
他刚才虽然对夏侯沉烟无礼,但毕竟是慕容府的人,所以夏侯沉烟不想让公冶阴因此而看不起慕容家的人。
"我是慕容家的死对头,你是慕容老太君的心腹,你说老子该不该放过你呢?"
鲍冶阴毫不理会夏侯沉烟,依然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曾令平,语气中充满了戏谑与蔑视。
看着慕容家的人在他手下像条狗一样地求饶,他就感到非常的开心,所以对于曾令平,他并不急于取他的性命,也不打算取他的性命。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不不不,前辈明鉴!前辈,小的绝对不是慕容家的人!绝对不是!小人姓曾,他们姓慕容,小的怎么会是慕容家的人呢?小人只不过是暂时寄居在他们那里,其实和他们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没有的,嘿,嘿!"
曾令平在公冶阴那似笑非笑却又寒冷如刀锋的眼光的迫视下,额上冷汗刷刷直下,摆动着双手焦急地、讨好地道。
此刻,他极力地想对着公冶阴挤出一点儿笑容来表示自己的友好善意,可是,他的鼻梁已被打歪,脸上又染满了鲜血与烂泥,不笑倒好,一笑牵动着那歪斜的鼻子,一颤一抖地令人看了说不出的讨厌与恶心。
"不要脸的东西,无耻,你太无耻了!"
夏侯沉烟气得七孔冒烟,实在是忍不下去,猛地冲上前扬起纤纤素手,狠狠地给了曾令平两记耳光,咬牙切齿地道。
曾令平忍住脸上的疼痛,满脸尽是谄媚奉承之色。
现在说什么他也要忍住装聋作哑扮孙子。
他已经是下定了决心,如果这次他能够活命的话,他一定不会放过公冶阴、破禅和夏侯沉烟三个人,一定要不择手段地来对付他们。
他要他们死得很惨,要他们身败名裂在江湖上没有立足之地!
"既然不是老太君派你来的?那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谁派你来的?你们是不是派人在路上阻杀破禅?"
夏侯沉烟扬手又给了曾令平一记耳光,迫切地追问道。
她要乘这个机会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嗯,这个…"曾令平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之意,吱吱唔唔继继续续地说不出口。
"混账东西,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不然老子宰了你!"
鲍冶阴拉起曾令平,对准他的小肮又是狠狠地一拳。
"我说,我说,不要再打了,我什么都说。"曾令平惨叫一声,嘴角又是出现了一丝鲜血,摇摆着双手痛苦万分地呻吟着道。
他实在是再也挨不起公冶阴多少拳头了。
"是、是、是…"曾令平口中仍是吱唔着没说出来,表情显得十分谨慎小心地朝着四下打量了一番,确实没有人之后才低低地、小心翼翼地道:"是二嫂,二少奶奶叫我来的!"
"什么?是阿玲?"
夏侯沉烟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地嚷道。
怎么会是她呢?
曾令平口中的"二嫂,二少奶奶"就是慕容府中的二少奶奶,慕容沧海的妻子白依玲!
怎么会是白依玲呢?她在慕容府中向来可是深闺简出,而且为人也很温柔娴淑,尊老惜幼,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而且她与自己的交情也不错,平日里对自己很是尊重,她怎么会派曾令平这个小人来找自己呢?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住在这里呢?
夏侯沉烟不相信!
一向温柔娴淑的白依玲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你说谎,怎么会是阿玲呢?快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