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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要不是他用枪抵着我的腰,我怎么可能跟他走。我有点吓到了,努力想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先想别的事逃避现实,等准备好才面对的方法现在显然不适用了。等我领悟他不可能在证人…局里当然还有几个人留守…面前杀我为时已晚;我已经跟他上车了。
他bi1我开车,因为他还要拿枪对着我。我考虑过把车开去撞电线杆,但光想到又要chu一次车祸我就胆寒。我可怜的shenti才刚恢复。我不想又被安全气nang打到脸,对,我知dao瘀血只是暂时的,挨子弹就永远没命了,所以我好像没zuochu最好的选择。不过为了能在最后一搏的时候开车去撞电线杆,我还特别低tou看看方向盘,确定到底有没有安全气nang。这辆车是雪佛兰的最新款,当然有气nang,但经过那样一星期,最好小心为上。
很奇怪,我觉得jin张,却不害怕。关于杰森有件事一定要知dao…为了保护形象他什么都愿意。他整个人生都建构在他的政治生涯、选票和野心上。至于明明有两个以上的证人看到我跟他离开,他怎么还以为可以侥幸逃过法网,我就真的不知dao了。
我遵从他的指示开车,等着他发现这件事,但不知为何,他似乎活在自己的另类现实里。我不知dao他要带我去哪里,我们好像只是漫无目的绕着城镇开,他还没想chu来到底要去哪里。他不停咬着下chun,我记得他烦恼的时候习惯这样。
“你破坏我的煞车时,”我若无其事地问。“dai了黑se假发对吧?”
他jin张兮兮地看我一yan。“你怎么知dao?”
“有几gentou发卡在底盘上,鉴识小组找到的。”
他略带困惑点点tou。“喔,对了,我记得假发好像勾到东西。我还以为tou发没有掉,因为没有拉扯的gan觉。”
“他们正在清查买过黑se假发的人。”我骗他。他又jin张地看我一yan。其实这也不算说谎啦,等怀德看到我笔记本上圈起来的“假发”两字,他一定会去查。
“好几个人看到我跟你一起chu来,”我点醒他。“杀了我以后,你要如何解释?”
“我会想办法。”他han糊说。
“什么?你要怎么弃尸?而且他们一定会要你测谎,而且速度会快到让你tou昏。就算他们找不到足够的证据起诉你,媒ti报导也会毁了你的政治生涯。”看吧,我了解杰森,对事业的任何威胁都会让他吓得要死。就算他剪我的煞车线,我还是觉得他没办法当面杀我。
“你还是可以放了我,”我继续说。“我不知dao你为什么想杀我…等一下!我的煞车线是你剪的,但星期天开枪打我的人绝对不是你。这是怎么回事?”我猛地转shen看着他,所以车子打huachu去。他骂了句脏话,我连忙把方向盘打正。
“我不知dao你在说什么。”他直直盯着前面,忘了要继续用枪指着我。看到没?杰森不是当亡命之徒的料。
“开枪打我的是别人。”我的脑jin动得飞快,所有分散的小必键开始jiao织串连在一起。“你太太!你太太想杀我对不对?”
“她是个超级醋坛子,”他脱口说chu。“我没办法阻止她,也不能跟她讲理。要是她被逮我就毁了,她一定会被抓,因为她gen本不知dao自己在zuo什么。”
他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所以你觉得先杀了我,她就不用下手了?算是先发制人?”
“差不多是那样,”他疲惫地抓着金发。“如果你死了,她就不会纠缠不休。”
“我有什么值得纠缠的?我完全离开你的人生了,离婚之后这是我第一次跟你说话。”
他吞吞吐吐地说了什么,我瞄了他一yan。“你说什么?说清楚一点。”他有罪恶gan的时候说话就会吞吞吐吐。
“大概是我造成的。”他稍微大声了点,但还是很han糊。
“喔?怎么说?”我尽量装chu鼓励他的样子,其实我超想抓着他的tou往人行dao上撞。
“我们吵架的时候,我可能说过你的事。”他招认,yan睛望向乘客座窗外。真是的。我好想乾脆伸手抢走他的枪,但他的手指还扣在扳机上,不专业的人zuo这zhong事真的很危险,而杰森一点都不专业。要是他稍微专业一点,就该像老鹰一样盯着我,而不是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