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样的一个女人不该有良知,更不会软弱得为某个男人落泪。
“我不是林清音…不是…”
“那你是谁?段微澜?江湖第一魔女?”东伯男甩开扇子,悠然的倚在门边问她,随即又带著一丝调笑“听说近年来你杀的人比其他所有人杀的都多,但你居然落魄到拿死人的钱度日?”
她只觉得狼狈不堪,用力咬著下唇,慢慢的抬头,凄楚地开口“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必再问。”一声轻轻的啜泣,那张素来带著杀气的脸庞此刻显得脆弱无比。
这个女人永远带著矛盾,就像他第一眼见到她时那样,明明脸上带著哀伤,却说著阴狠的话威胁要杀他,在拿到葯时,脸上的挣扎几乎是带著绝望。
虽然接近她是别有目的,但心却因她而不试曝制的感到一阵酸楚。
他平静地打量著眼前娇柔的女人,手里无意识地摇著扇子,忽而笑了“别哭了,要哭就来我的怀里哭吧。”说完便张开双臂作势要去抱她。
就在他靠近她衣角的刹那,一道银光如流星闪过,东伯男旋身一闪,凌乱的长发落定后,一脸惊惶失措地对拿著匕首且一脸阴狠的段微澜控诉“流血了,我流血了,你这又是何苦?我若死了,你的内力靠谁来恢复?”
消化掉他的话之后,她不肯承认自己被他气昏了理智,于是又猛地朝他刺了几剑,嘴上死硬地冷笑着“天下的神医又不只你一个,我不怕找不到人救我。”
“只怕你活不到那一天,别忘了,外面很多人等著拿你换钱。”东伯男哭丧著脸,看了看自己微微渗血的衣袖。又受伤了,他本来就是个不屑动武的人,身手自然是烂得可以。
段微澜慢慢冷静下来。她的武功难道真还有恢复的可能?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从角落里挑起一根草绳。
“那也无所谓,你只要知道一旦我有个意外,你一定不会活得比我久。”
东伯男掏出葯瓶正为伤口洒上葯粉,瞥到她拿著绳子朝他靠近,不禁好奇地问她。
“你不会以为这个伤口就可以叫我束手就擒吧?”虽然伤口真的满痛的,但不过就是稍微划破点皮而已。“微澜妹妹若要我的人,完全不必这样大费周章,你想要的话尽管拿去!”慷慨的拉开衣襟,一副准备献身的模样。
她仍未说话,只是拿著绳子像在等待什么,迳自站在一边睇著他。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身子不自觉地晃了下,眼神开始涣散无法聚焦。这种感觉是…
“匕首上有迷葯?”
段微澜带著些许得意冷笑出声“在你之前,江南也有个闻名天下的神医,他姓管,叫管回春。两年前忽然全家被火烧死,他的独门迷香我只用了几个铜钱,就从那些给他收尸的山野鄙夫手里买到了,和你这个现任神医比起来,不知哪个更高明一点。”为了防身,她早把匕首淬上了迷葯。
“你…居然杀了他们?”东伯男一脸害怕的勉强后退“微澜妹妹,你这又是何苦?”
她微微一愣,不自觉为他的误会感到恼怒“谁没事去杀一个大夫全家,我从来不杀没用的人!”
看到他还是有些不相信的眼神,一股气不禁冒了上来“我的确是坏女人,可是你也不是好男人,少来栽赃我,小心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