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翁信良说。

翁信良躺在胡小蝶旁边，没想到分手后，他们还可以一起看星。

“你喜呢？”

他们在浅湾的天餐厅吃饭。胡小蝶从包里拿一包香烟。

“爆玉米呢？”她看到他两手空空。

胡小蝶把字条放回他外的袋里。

“我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去沙滩。”胡小蝶笑说。

胡小蝶用力甩掉藏在发里的沙粒：“我只想重温觉，没有想过要把你抢回来。看，你上都是沙，脱下外吧。”

胡小蝶把翁信良拉起来：“回去吧，你家里有人等你。”

翁信良很尴尬。

他们沉默地把电影看完，翁信良在黑暗中忏悔，如果他不去见胡小蝶，便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他从来没有试过像今天晚上这么惊险和混。

“你最失意的时候也不烟的？”

“可以吗？”胡小蝶挨在翁信良上。

“喝酒也不见得对有益。”胡小蝶喝了一白酒。

“我戒烟一晚，你应该奖励我。”胡小蝶把翁信良从椅上拉起来。

“差不多完场了。”沈鱼说。

胡小蝶把烧了一半的香烟挤熄：“好吧，今天晚上暂时不。”

“没事了。”翁信良答得步步为营。

“烟对没有益的。”翁信良说。

“我们去哪里吃饭？”胡小蝶问翁信良。

翁信良躺在沙滩上，缇缇在婚前死去，沈鱼是他在海洋公园碰到的第二个女人，胡小蝶在他与沈鱼一起之后再次现，所有安排都是错误的，仿佛在跟他开玩笑。

“是不是太迟了？”

“浅湾？”

翁信良赶到戏院，幸而这电影片长三小时。

“不需要些什么，我只是很怀念你压在我上的觉。重温这觉，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从前也写过字条给你。”胡小蝶幽幽地回忆。

“你还是这么任。”

“爆玉米？”翁信良茫然。

沈鱼在看一西班牙情电影，男女主角在床上缠绵，这个男人在每一个女人的床上都说她。翁信良还没有回来。

翁信良不知怎么回答，他着缇缇。

“不要我，我已经不是你的女朋友。”胡小蝶笑着说。

“陪我跑沙滩好吗？”胡小蝶站起来。

“我们第一天拍拖也是在这个沙滩。”胡小蝶躺在沙滩上“你也躺下来。”

沈鱼坐着没有起来，翁信良正想开跟她说话，她便站起来，他唯有把说话收回。女人的觉是很厉害的，翁信良有胆怯。

翁信良翻过来，压在她上，胡小蝶双手抱着他。

跟她认识时，判若两人。情不一定令女人老去，反而会为她添上艳光。

沈鱼把他拉下来：“不用了。”

“你女朋友写给你的？”

“那只芝娃娃怎么样？”沈鱼问他。

“别再问我，我不知怎么回答你，好像所有安排都是错误的。”

“那怎么办？”

“你不想去浅湾？”

“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胡小蝶翻过，望着翁信良“你压在我上好不好？”

“我本来该在三十三岁结婚的。”翁信良说。

电影院的灯光亮了，沈鱼坐在椅上没有起来。

“我现在去买。”翁信良站起来。

“你说骆驼牌太嘛，这一只最淡。”

“喝酒。”

翁信良。

“咦，不是骆驼牌？”翁信良奇怪。

翁信良不知怎样回答，太突然了。

“你还记得这觉吗？”胡小蝶柔声问翁信良。

胡小蝶抱着翁信良，哭得更厉害。

“最好是不要烟。”

“那是我最失意的时候。”翁信良说。

“我二十八岁了。”胡小蝶说“我的愿望本是在二十八岁前嫁的。”

“你还我吗？”她问翁信良。

翁信良把外脱下来，胡小蝶把外倒转，让藏在袋里的沙粒来。一张字条跌在沙滩上，胡小蝶拾起来，字条上写着：“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如果你不恼我的话，笑笑吧！”

“去浅湾好不好？”

沈鱼知他忘了，他匆匆送她上计程车的时候，牵挂着另一些事情，或者另一个人。

“跑沙滩？”

“我看见你穿得这么漂亮，以为你不会去沙滩。”

“不要这样，不要哭。”翁信良停手。

翁信良，吻胡小蝶的嘴。他们像从前那样，情地接吻，胡小蝶把手指翁信良的发里，翁信良伸手她的衣服里，抚她的，他听到她的哭声。

胡小蝶想到是缇缇死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