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地低头,同时还有了被羞辱的感觉。
“以后见了她,能躲就躲。”沈以年说。
这句话听上去是为我好,可是我却当是提醒,提醒我不能跟苏雅芬一争高下,只有躲的份儿。
我咬咬唇,说:“是。”
“怎么跟遵命似的?”沈以年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轻声说“你不要误会。她是个工于心计的女人,你没有她那么多心眼,但也不需要有。”
他一眼看穿我。
我问他:“你跟她为什么离婚?她又聪明又漂亮,你怎舍得?”
他笑笑,道:“我们已经没有感情,漂亮迷人,都是多余的饰物。”
他这样地轻描淡写。可是奇怪,我总觉得他是在隐瞒什么。
沈以年看看表,说:“走吧,回去接珂雯出来吃饭。”
我点头。
下楼时我又回头看了一眼,苏雅芬和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姐姐!”刚进门,沈珂雯拿着一张纸从楼上跑下来给我。
“什么东西?”我接过去看,只见上面画得乱七八糟,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件衣服。
沈珂雯解释说:“这是我给你设计的婚纱,我们做两件一模一样的,一人一件,怎么样?”
她的画我真是不敢恭维,但仍开心地说:“好!”“爸爸,你去给王裁缝打电话!”沈珂雯一面命令沈以年,一面跟我说“王裁缝的衣服做得可好啦,我的衣服都是他做的!”
我笑笑,说:“上楼换衣服,我们去吃饭。”
“又出去啊?”她皱起眉。
“你不想出去吗?”
“我们在家里吃吧,我不想出去了。”
“那就在家里吃。”短短几分钟,沈以年已经换了一身休闲服,灰色的真丝T恤,宽松的裤子,随意的装扮让任何人见了他都想要靠近。
他拉拉袖子说:“今天我亲自下厨。”
“好啊!”沈珂雯从沙发上跳下来,说“姐姐,你还没吃过我爸爸做的饭吧?他做饭可好吃了,你嫁给他真是赚大了!”
我忍不住大笑,这小家伙真有生意头脑,什么都要用经济词语来形容。我逗她:“我怎么赚了呢?”
她一本正经地说:“我爸爸才高八斗,英俊潇洒,同时还能治疗发烧感冒引起的鼻塞头痛,嫁了我这个爸爸,保证你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劲了…”
她越说越不像话,沈以年敲她的头:“你把你爸爸当什么啦?”
我这边,已经笑得不知东西南北。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梅朵姐打来的,她问:“在哪儿呢?”
“沈家。”我又惊又喜地答,要知道自从我和小开分开后,我们这是第一次联系。
“能出来吗?”她问。
“去哪里?”
“我家。”
“好。”
我挂了电话,拿起包说:“我得去梅朵姐那里一趟。”
沈以年说:“干脆叫她一起来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