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现在,机车的右前方有黑色的、看起来价值不菲的BMW一辆。流线形的车身上倒影着经过的所有色彩,看起来闪闪发光。
BMW开的稳重、平和,车速在车阵中保持中等。
当机车经过黑色BMW时,大概是出于好奇吧,我侧头看了过去——只是那么一瞬间又面无表情转回来,但心跳,已不是一秒钟以前的速度。
给了自己几秒钟去镇定,并为了证实先前看的没有错,我再次转头——略长的刘海和发尾,俊美的五官,雕刻似的轮廓以及从容安稳的神态…能给人这些视觉效果的人,在我所认识的范围里的,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别人。
左霆。
猛然一怔,为这样默默的念起他的名。
而那辆BMW中确实还有第二个人:那个在高中部被人称为“柏杨之花”的秦可琦。
应了一句套话:说曹操,曹操到。
我全身上下开始不能克制的渐渐发凉,感觉像是偷窥到了有妇之夫在外偷奸的情景。只不过从头到尾那个不自在的,不是那个被偷窥的,而是我这个偷窥的。
手脚僵硬的转头并深深吁出一口气,直到从后视镜里看着那辆黑色BMW被渐渐的甩远。
于是今晚,我开始第二次的庆幸——有个安全帽可以把我的脸包的面目全非。
日历翻到了四月,于是学校后庭的樱花开的灿烂的仿佛在明天就要死去——因为怕明天来不及,所以就不顾一切的。
站在樱花林前,我是这么想的,并且把想法分享给面前的同学甲乙丙丁,而分享的后果是得到了一个结论:据说这么比喻花开的灿烂的程度的,放眼整个柏杨,只有我一个人。
在我视线约五十米左右,统一穿着长袖T恤的同学卯己庚辛正忙着布置着运动会主席台,看起来是充满了活力的样子。
而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让四月的风吹在我的脸,我的发,我的眉睫。
“哦,你的体育课就是用来这么发呆的。”一根手指头毫不犹豫的点在了我的肩上,伴着一种“被抓到”的语气。
回过神,我添了添嘴唇,没有讲话。
“在想什么?”手指头由点肩升级到勾肩搭背,而它的主人也顺势没骨头似的靠在我身上。
“我在想——”拖长尾音,拉下她的手腕,转头看了一眼,道:“你的体育课就是用来打搅别人的。”
“打搅?哪有,我只不过是在提醒上课走神的同学而已。”随手撕了一片樱花的花瓣,黄同学佳韵委屈的要命。
拂开挡在眼前的刘海,指指站在后庭另一块空地上,穿着长袖运动上衣和运动裤的那群女生,我有点好笑“上课就是去跟她们一起踢毽?对不起,我玩不了。”
说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根据多项事实证明,本人,对于本该女生在行的玩意一概不通。例如折纸、手工、家务等等等,再例如踢毽、跳皮筋,完全和我八竿子打不着。所以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可是,我看你根本就没有要上体育课的打算。”她古灵精怪的上上下下打量我的穿着:同样的长袖运动上衣,只不过下身是牛仔裤。
双手插进牛仔裤口袋里,我耸耸肩,不再讲话。
约在视线五十米左右的那个半成品会场,两个相称的人影加入进去,其中一个身影挺拔且熟悉。然而,在一秒内,我完全可以凭借听觉判断出他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就在同一时刻,因为激动而颤抖的不能把持的手没商量的拉住我的衣服一角,之后是瞪的很用力的眼睛完全不顾观众情绪凑到我面前“左,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