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信,应当不会成为受狙击的目标。至于他身边的其他人…有了风玄烈的例子,他们应该都会提高警觉。
张开眼,风玄-湛然的双眼变得深沉,凝聚了冷肃。
证据齐全之日,便是魏应行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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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书是写了些什么,值得你这么一看再看的…”项洛谖提了壶酒,指间夹着两只酒杯,在爱妻身旁落坐“还不送去给小暄啊?”
皇甫昭扫视过大厅那堆礼物肥纳征的制书收入木匣,叹了口气“金器百两,彩千匹,钱百万,锦绮罗绫绢各三百五十匹,其他珍珠翡翠不计其数…真像是把小暄给卖了…唉,烦哪!”父母亲远游在外,所有婚礼程序都由她跟夫婿两人代劳,今天完成了纳征,妹妹便是正式与皇帝订下婚约。
他有些失笑,伸手指抚平那已纠结了一早的眉头“皇上要娶的又不是你,该烦的是小暄才对。”
“我实在搞不懂风玄-,那时候他明明一副冷酷的模样,可连日来,又不曾间断地到家里替小暄换药…”她拉下轻抚过眉眼的大掌,在那掌心印下一吻“小暄也真是的,沉浸在风玄-的柔情里,却硬不肯承认自己爱上皇帝…还有夜昙,她这些天来都很沉默,不晓得哪时会爆发出来…”
“有这么多事能伤脑筋,我怎么都不知道?”项洛谖笑了出来,端起酒杯堵住那张叨念个不停的小嘴。
被强灌下一杯浓酒,皇甫昭两颊立刻泛出配红,嗔恼地推了他一把“我在说正经的,别捣乱!”
“是是是,我洗耳恭听,行了吧?”项洛谖笑意更浓,低头亲了亲她的额。
“讨厌!”皇甫昭捶了下他的胸膛“我想听你的意见啦!
“你管太多了。”钱庄客栈的杂事都烦不完了,她还有精力去管别人的情事?
话刚说完,一记预料中的拳头也接着落在心口上,项洛谖笑了笑,包握住她的柔克,柔声道:“皇上地位特殊,要他面对情感或许难了点;而夜昙应该已经意识到小暄的心是拉不回来的,顶多是使使性子罢了,至于小暄…恐怕要到最后才会死了心,放弃那一厢情愿的想法…”他一根一根地吻着她的纤指“你扛下的担子已经够重了,别再给自己添麻烦好吗?感情的事不是旁人管得来的。”
“好嘛,我不管就是了…”皇甫昭温顺地依偎进他的怀中,埋首在他胸前“待会叫个人把圣旨送去给小暄吧。”
“我想不必多此一举了,夜昙会送的。”项洛谖爱怜地揉揉她的发,要她注意廊上的足音。
果不期然,没一会儿,就见谷夜昙进入大厅,向两人打过招呼后便取走了制书。
她来匆匆去也匆匆,廊中细碎急促的脚步声正似她内心的纷杂。
步伐微缓,她抱紧了装有制书的木匣,不自觉地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笑自己的傻。
皇甫暄宁愿相信欺瞒她的风玄-,也不肯信任她这亲人的话,再劝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徒增争执,两相伤害罢了!即使如此,她还是无法放手,明知她情根深种,难舍难离,她仍是撤不了手,就怕手一松,侯门如海,深宫高墙…她与她将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她俩间牵系会就此断绝…
她能了解她的惶然不安吗?她能了解吗?
唉,罢了…谷夜昙幽幽低叹,这是最后一次,问清了皇甫暄的打算,她就不再干涉。
伸手贴上了门板,她轻轻推开门,进人卧房。
默默凝望了皇甫暄一会儿,她递过木匣,侧坐上床沿“有件给你的东西…”经过那日不愉快的争执,她们有两天没说话了。
皇甫暄细读了遍,抚过上头的每个字“真的是…订下了”
纵然她坚定自己的信念,到了真正面对纳征的制书时,不免有些动摇,不安和猜疑的阴霾悄悄地在心头聚拢…
他知道了吗?是否…也正为此事忐忑忧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