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为难地拍拍额头,用极为诚恳的语气说道:“你一下子说气,一下子说不气,到底是怎样好歹也说个明白,别为难我们呀!”
风玄-赞同地点头应和:“就好比你一下子要我正大光明乱来,一下子又要我偷偷摸摸乱来,也让我无所适从,不知道如何满足你呀!”
“你们、你们…”皇甫暄为之气结,重重捶了下床板“我不要看到你们!全出去!”
皇甫昭强忍笑意“等你吃完药,我们自然会出去。”小暄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千载难逢不趁机逗逗她,岂不可惜!
项洛妍亦是掩嘴忍笑,正当她端起方才搁在桌上的药汤,要让皇甫暄喝时,却瞥见门外站了个脸色铁青的人。
“怎么不进来?”
谷夜昙这才进了房,手里还捧着一盅她精心炖煮的药膳。
她比皇甫昭和项洛妍慢一步到,在房外听到的对话恍如晴天霹雳,狠狠地打击了她!皇甫暄终究是没将她的忠告放在心里,甚至…甚至可能连身子都给了风玄。
她想着,觉得伤心极了。
忍着心痛将陶盅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她柔声道:“喝完药再吃了这盅药粥吧?”
皇甫暄无言地点点头,眼底交错着复杂的神色,毕竟之前大吵一架的疙瘩还在,而她心中对她也不是全然无愧…
见她答应了,谷夜昙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你喝完药记得乖乖休息。”风玄-将皇甫暄揽进怀里,轻拂开她耳际的青丝,附在她耳边悄声道:“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心疼。嗯?”
“懒得理你!”她轻啐了声。
“你舍得不理我吗?”他更加贴近她,还在她颊上偷了一吻。
她将头枕在他颈窝间,嗔道:“我哪会舍不得你这个赖皮的家伙!”
“哎呀。房里忽然变得好热。”皇甫昭拉起衣袖抛了抛,瞄了瞄床上那对忘我的小俩口。
风玄-大方地回望皇甫昭,微笑着放开了怀中佳人,起身告辞;临走前,他又俯身在皇甫暄耳边低语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人都走远了,还舍不得把衣裳穿上呀!”洛妍故意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啊…”皇甫暄回过神,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在二人嘲弄的目光下整装,对自己的忘情感到羞赧极了,不过胸口却是缭绕着甜蜜。
记得想我…低沉醇厚的嗓音让人沉醉,这是他给她的留言…
她脸上不自觉地漾出浅笑,轻轻抚着颊边,左耳上那属于他的气息久未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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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后,太尉为正使,宗正卿为副使,连同侍中、黄门侍郎等宣制、持节的官员,一行人由宫门出发,浩浩荡荡地前往皇甫家行纳征之礼。
风玄-依礼送走了他们后,便返回寝宫换上常服,传膳进食,然后才到御书房处理政务。
将至午时,一名太监突然禀告宁定三夏侯应天、武扬侯风玄煜、宁远侯穆景翔等人请求晋见。
难得他们会同时求见,风玄-心知有异,立刻宣他们晋见。
果不其然,他们行礼之后,第一个禀告的就是萨兰犯边的消息。
“皇上,这是方才玉门关传来的急报。”夏侯应天将插着羽毛的军情急报呈给风玄。
风玄-确认封信的火漆完好后,才拆信展阅。
待他阅毕,风玄煜关切地问:“皇上,到底发生了什
原以为六弟风玄烈武艺高强,运气又是奇佳,自小未曾受过半点伤,连跌倒擦破皮都没有,因此他从不担心魏应行是否会对他下手之事。未料,今日竟传出他重伤的消息!惊讶担忧之余,他更自责自己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