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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你们带了一身的伤,是不是惹了什么仇家?”
“这…”夜雪完全不清楚自己触柱之后的一切,只能看向司马道子。
“我们是建康城里的官宦子弟,因为家里不许我们在一起,才私奔到这里,中途遇到了强盗,勉强支撑跑到这。”
“官宦子弟?刚刚明明听这姑娘叫你王爷啊?”
“哦,”司马道子笑笑“我姓王,单名一个叶字,内子久病,气力不济,所以叫出来就好像王爷一样。”
“哦…”众人欣喜地看着这对经历着他们难以想象的磨难才走在一起的新人,齐声喝彩。
“村尾还空着一间茅屋,不如,你们留下住,那么偏僻的村落,不会有人找到的。”
司马道子牵了夜雪的手,点点头。
“那好,我们就为这对新人办场喜事好不好?”
“好啊好啊,幸福村好久都没办过喜事了!”
众人欢呼着。簇拥着一瘸一拐地司马道子和夜雪走到村尾破旧地小茅屋。茅屋已经被空置了很久。结满了蜘蛛网。人一股脑涌进来。七手八脚地帮助收拾。
男人们忙着修葺屋顶和柴门。女人们帮着收拾锅台和房间。要不了很久。会听到这个大婶喊:“哎呀。缺个被子。我家里有。”一会儿又会有那个大娘叫:“怎么能没有帐子。我去拿…”就这样。这些平日被司马道子看做生命如草芥地贫民。让他变成了这世上最幸福地人。
夜雪上了红妆。望着锅里地水面。发现额头地疤痕。内心有些酸楚。望了望司马道子。
“夜雪。你看。这个疤像不像一朵梅花?”
夜雪摇摇头。不解其意。
司马道子握住她地双手。接过她画眉地青黛。在已经结痂地疤痕上。细细描画。轻轻诉说:“夜雪。这朵梅花已经烙在了我地心头。永世不忘。”
夜雪颔首一笑,扎在他怀中:“王爷…”
“好啦,好啦,新人别再卿卿我我啦,快来拜堂。”众人推拉着两人走出屋外。让村长坐在正对着门的长凳上。有人高喊:“新人拜堂…”
门外凑热闹的人围着水泄不通,夜雪难忍心中的悸动,将司马道子的手攥得紧紧,内心像是翻江倒海版涌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司仪拖长了声音,仿佛着代表无穷无尽地回味,夜雪款款弯腰,虽然没有凤冠,没有红盖,但是眼前的幸福确实如此真实。司马道子情意绵绵地看着自己,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
“送入洞房…”
“哦…”人们沸腾了,有好事者把两个人往床边一推,人们轰然作鸟兽散。门被重重打上,依稀还能听到一些小动作,继而是村长呵斥的声音。这些声音渐渐地越走越远。
“夜雪。”
“王爷。”
两人站在床边,双手交握。
“要改口了,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