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又怎么会被我牵绊着,”叹息过后一转身,司马道子可不正站在自己身后么?她兴冲冲扑了过去,谁知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小幽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手刚刚碰触到额头被吓了一跳:“姐姐,姐姐,你额头怎么那么烫?”
“王爷…”夜雪回头看,司马道子仿佛在对着自己笑。
小幽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哪里有人?忙高声叫道:“王爷不在,姐姐,你一定是受了风寒,小红,小锦快去找大夫!”
夜雪用及其微弱的声音说道:“王爷,王爷…”她的眼皮开始眨动地很厉害,继而全身战抖。
“姐姐,姐姐…”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像是飘到了房顶,看着地上还有一个夜雪,而小幽在叫着她的名字。栖雪堂里忙做了一团。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自从嫁入这府里以来,都不曾有过的想法,迫切到希望自己能飞起来。
她要去见王爷,告诉他,其实自己很爱他。
然后是脑中一阵轰鸣,人事不知。
夜雪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晴空白日了,阳光透过糊窗的纸照进来也足够光亮,光撒在被褥上,司马道子侧着头伏在床边,一头的长发顺着床披泻下来,头上只插了根木簪,侧脸已被压的有些变形,眼睛虽闭着,眼睑下却黑黑的仿佛一圈印记。想来是连日的疲惫所致吧。
“夜,你醒了?”司马道子欣喜若狂“小红,小锦,你们快去叫大夫,夜雪她醒了,她醒了!”
随着小红、小锦两人身后跑进来一个郎中摸样的人。一见夜雪醒转,笑逐颜开地摸摸脖子:“哈哈,这回脑袋算是保住了。”
夜雪看了一眼司马道子,眼神中有责备之意,他笑笑说:“我哪里会真的砍人他,只不过吓吓他,怕他不尽全力。”
那大夫忙皱着眉头急乎乎地说道:“那刀斧手都在外面准备好了,怎么不会真砍。”
夜雪好奇,想去推开窗子被司马道子一手拦住,将她的手放在掌心:“刚刚病好,莫要再受凉了,”转头问大夫“这病要多久才能去根,她这手现在还是冰凉冰凉的。”
“呃,这个吗…”大夫略略将手指搭在夜雪腕上,摇了摇头“王妃娘娘是虚寒体质,加上邪风入体,需要调养很长一段时间的,我留个方子,调成丸药,等上次开出来的那些汤剂喝完,就配出丸药来,每晚服一颗便可以了。”
“大夫,您误会了,小女子不是王妃,只是王爷的…”
司马道子用指头掩着她的口,接了一句:“侧妃。”
夜雪不再辩驳,默默地接受了。这时小幽端来一碗药,喜滋滋地说道:“这回好了,不用王爷跟着一起喝苦药了。”
“这药不是该我喝的么?”夜雪不解。
“对啊,王爷要喂姐姐啊!”小幽话才出口,忙意识到自己失言,用手指尖轻怕了下双唇“哎呀,我还有事,小红,小锦,你们快出来跟大夫写方子。”
“哦…”众人都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一刹那变得很安静,司马道子手里端着药用嘴轻轻吹着,温柔地送到她嘴边。
夜雪用手一挡:“王爷,药不能乱吃。”
“可是…当时硬灌根本灌不进去,我只能,只能…”司马道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消瘦而苍白面颊上一红“只是风寒药,不会有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