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清楚。”缪董微笑。呵,他若认为是变心,那就全当她是贪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子好了,一切,由她承担。而以往,一刀斩断,归他珍藏,作为美好的“回忆”就此再无牵连。“所以,请你离开‘康远’。
离开‘丰程’,另觅高就,我再也不需要你了!”
被父亲利用了这么多年的他,总该有清醒的时候。
“告诉你,你的父亲尚养不起我这条狗。”他退开一步,看清她眼中的厌恶。原来,他在她心中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事实上,我的贪念较你父亲来得更大。大到足以让你猛吃一惊的地步。”
“以管理为名,踏入‘丰程’是你的第一步?”与叶漠抗衡、到最后大吃一惊的会是谁?会不会是他?直到最后一刻才发现,被蒙在真相之外的人,一直是他?
“萱!我从未发现你有这么聪明。这样的你,要以怎样的姿态来同时扮演缪建秋的女儿、叶漠之妻呢?这两者该是互撞的,你会舍弃哪一方?”好悲伤;直到内心开始动摇,才看得清她眼中对他的评价,才似乎…开始有些了解她“知道吗?我最大的贪念仍是你。而现在,似乎只有得到你才对得起我在做了六年的‘走狗’身份,”哈!走狗!
“那么,祝你好运!”缪萱飘忽地笑、淡淡地转身,遥望窗外的景致“我累了,请回吧。”
祁函克步步后退。这场婚姻到底谁得了益,若缪建秋此刻看到女儿的陌生笑容,还能笑得那么得意、张狂吗?他把握中的女儿谁真正了解?是不是叶漠?否则他怎会娶?
“今天袭击叶漠的女孩你认识吗?”走到门口,祁函克突然问“不知道她与叶漠究竟有什么仇恨。很佩服她的勇气,只是,她仍太稚嫩,不懂得杀人的方法直截了当并非最完美、最有效的。有机会的话,我倒乐意指点她一二。”
缪萱不动。说这些话用意何在?警告?威胁?或是等着看她惊慌失措的表情?缪董不入圈套,冷冷地站立,任风迎扑脸颊,直到祁函克失望地退出,合上门板,缪萱才冲去床边,拿起手机拨号码。
对啊,她怎么忘了仇雅静呢?那个火一样的女子,叶漠会不会直接送她人狱?可惜!叶漠的手机正在通话中,只有“嘟嘟”声在寂静的夜色中弥漫、弥漫…将汽车泊于医院专用的停车场,从后座的保温箱里取出特意为缪萱烹任的鸡蛋三明治。打开车门,正欲跨下时,叶漠突然顿祝汽车里的暖气丝丝泻出,与车外强大的冷空气抗衡,终因敌不过,畏缩退人。干脆关上车门,关掉暖气,摇下车窗,让飒爽的秋风袭卷而入,镇醒恩绪一难得混乱的思绪。
不是犹豫,只是…他需要想一想;视线离开她慧黯笑容,把一件事从头至尾整理清楚。
在公司里突然病倒,已极度虚弱的缪萱是怎样在袭击的瞬间从活动病床上跳起来,扑倒他,也替他挡去那一刀的?当他抱着她的身体,看着鲜血从她的臂上流下。渗人他的衣衫时,整个脑子是空的,只有这个问题鹤立而出、盘旋上空。
他为她从未展露过的爆发力而震撼。而这可怕的爆发力从何而来,似乎成了一个谜。一个真真正正安静思考后才解得开的谜。
她在欺骗他。无从考证欺骗了哪一项,但她一定隐瞒了某些事。是伪装或是保护色?在旁人无法靠近窥探的内心中,她有一个秘密。她的慧黠将它掩盖得很好,让他弄不懂、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秘密?深思时,心中竟会有隐约的不安泛起。
他几乎要到达边缘,但李严的解释水分足得让他再无半点探究的兴趣。那瓶药的功效真的纯粹只起保护作用吗?为什么每次与她亲热过后,她的脸色总会立即变成透明的惨白?吃夜宵明明对烹任一窍不通的她掩掩藏藏地躲在厨房,拿最不擅长的项目搪塞。慌乱心虚的态度更证明了一点——她,正在撒谎。
比李严更具权威的世界级名医数不胜数,如现居英国的奥尼特便是其中的伎校者。询问过,但他的答案不置可否,只有对病人做一个详尽的心脏检查后,才可能呈出准确的诊断报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