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高姓大名。”
那少女格格地笑:“你们汉人说话真有趣,我学也学不来,我叫李喜双,我是高丽人,这叫碧团,是一个小镇。”
丁天明问:“那我已到了高丽国?”
李喜双答:“未到,再走五十里便是高丽国,不过以前这里是高丽的地方,不过现在是属于辽阳行省东宁府。”
李喜双接着说:“我是学医的,见人一定救,你看看你的脚。”
丁天明一看,冻疮已好了一半,喜道:“你小小年纪便这样了不起,将来一定是名医。”
李喜双又是格格笑,说:“当然我师傅是高丽最好的医师。”又说:“你叫什么名字?”
丁天明也不隐瞒道:“我叫丁天明,从南方来,因…此事太长,以后再告诉你。”
李喜双问到:“我摸你脉像好像中毒,身上又时时发冷,为什么?”
于是丁天明便把中掌受伤的事说了,李喜双听了,想了一会便说:“我就算不能治好,也可帮你减痛,你到后面棚子,那有一大木盘,流的是温泉水,水的硫磺对你有好处,你也太脏了。”又格格笑。
丁天明便陪着傻笑,自己便走去屋后棚子,见一齐心高的大木桶,有竹管引了山水不停注入,水正冒烟,心下一乐,便脱光衣服爬了进去,他已不知多久没洗澡了,加上这硫磺今他身子发热,身上便受用不己。
只见李喜双拿了衣服过来说:“没有汉服,这是我爹留下的,你穿吧。”
丁天明叫:“别过来,我没穿衣服。”
李喜双大笑:“你们汉人真是,我们高丽人泡温泉,都是男男女女起,何况我是学医的,什么男人地方未见过。”说完便放下衣服,拿了破衣出去。
丁天明泡完后,换了衣服心想:“这数月间由汉服换了女真服,又换了高丽服,人生真是无常。”一想到女真,心便一痛。
李喜双叫他躺下说道:“我现在便帮你施针,希望可减轻寒毒。”丁天明便躺下,她拿了盒子,取出一细细的金针烧了一会,扎了在丁天明穴道上,如此连扎十多针,认穴之准,丁天明大大配服,再见她点起艾草,在针未加热,丁天明只觉得热力走全身,十分畅快。
约一时晨,李喜双便收针说:“行了,每天做一时晨,再加人蔘帮助,总能去他五六成。”
丁天明揖谢,便问:“李姑娘,令尊,令堂呢。”
李喜双答:“天明哥,你就别跟我说那些客气汉话,叫我双儿便是了,我妈生我后便死了,我爹要逃丁役,跑日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