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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客店砧板除孽脂脂浪斗舂斗舂(2/2)

张达心已定,遂取了一块方瓦,并烧酒灰齐备,写下纸单,放在桌上。向前对店主:“适才街上买一只,且借刀砧一用。”

小二忽见桌上字纸,方知其法。

店主无奈,怕人命,只得照纸上所云,把那拾起,放在瓦上,不须臾间,烧得焦黑,擂成细粉。又将药研破,和烧酒调剂,把著撬开牙关下。但见张达面渐红,血亦止了。

店主:“何不取来付小人料理料理?”

店主已不得他早门去,省得麻煩,便:“房税饭钱,客官另日得意寄来罢。今日痊安,即可起程。”

不多几日,张达已渐痊愈,便想到:“边只有十数两银,若还店税,无甚路费。”乃对店主:“多承好意,得全残。但饭钱房税,无从借,如何是好?”

未知京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又有人药散敷贴,小心伺候十余日,始平復如日。

店主埋怨:“我与你无冤仇,何故这事害我?”

梦至动心谁惜,情因便成歡。

张达忍耐取过药散一撮,敷摻在伤,遂跌倒在地,血如泉涌。店主大叫苦也!急奔房来,已是面如腊黄,人事不省,忙叫帮夥:“此人与我无冤,却割来害我们。当着人命,如何是好?”

二人共扶上床,停了一会儿,手脚回动,翻:“我好痛也!”

为官清正,从不敢妄荐一人。贤侄京,想也无益。”遂令家人取,对张达:“此银十两,贤侄权作盘缠回家。切不可京。”

且说张达了张府,一路懊恨:“若他日得志,必设法于他一家,方可解恨。”忽又转念:“适才送我银时,一时逞能未取,如今无分文,举目无亲,不若投河死免受辛苦。”想到此时,已是万念俱實,中凄惨,得城来,惶惶间寻溪河自尽。

店主正不知何故,又见张达左手把那提起,放在桌上,右手举刀截下,店主正破门大呼,怎耐一声响,那件已坠在地上。

张达称谢,收拾门而去。正是:

张达:“我自会料理,不劳费心。”遂取了刀砧房,虛掩著房门,店內心存疑竇,但见张达,带泪痕,不似吃酒之状。又取刀砧,不知何用?便悄悄从门偷觑。忽见炉內炭火炎炎,上放一瓦,那刀砧安置在椅上,解开前面那条黑昂昂的件来。

行至荒郊,迎面来了一士模样之人,白发长髯,著一青布衫,手执杖须左右摇晃,神十分清朗。

店主:“有甚罪过,割下了便可分得苦情?胡闹一通!”虽如此说,心中著实恐惹下人命来。从此小心照顾。

张达不悦:“婶娘是不肯写信提携,小侄又非来戏言,银可收回去。”言讫,也不辞別,竟悻悻前堂而去。夫人不禁大为失,这且不题。

士劈面就:“切不可寻短见!论你日后,定有富贵无涯。”

张达到:“割了,岂不死去?且无路费,怎能京?”

人扶起张达,朗声:“贫姓李名太白,云游四方,不求报答。你异日得志,切勿伤害生灵,足厚情。”言罢,化陣轻风而去。

人笑:“贫善知过去未来之事,怎不知你的委曲?今不如阉割京,个太监,可尽得荣耀。”

张达心知是太白金星指,后日必有好。即望空叩谢。旋即复城来,寻一客店住下。

只见人就內取一包药散,并一粒药,付张达:“你将此药带回店去,先取瓦一块,酒一瓶,并火炭等,先写一纸字,放于桌上,教店主见得,并,我若割下你可将放在瓦上,扇起炭火烧焦,擂成细粉,和一粒药调酒下便可止痛。快将此药散,涂敷割伤,立即止血。再调养几日,自然痊安。另赠你白银五十两,以作路费。”说罢将银药付张达。张达收了,拜仗在地:“恳求大名,好便异日报答。”

同車到喜骏鸾,信撩人思未安;

张达:“长既知我寻短见,说心知我苦。怎说甚么富贵?”

张达:“你不知我的苦情,我就死了,亦不过费你一薄棺材,更无人较讨人命,不必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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