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利维坦的指尖碰到了自己的额，再然后是被轻轻揽住的肩膀，再一步是神明的拥抱，最后是被羽翼包裹着的温。

似乎是纯白刺，瑟薇忍不住眯上了睛，鼻端隐隐传来的香味也更加明显，是白芍药上曼陀罗的混合香气，看似温和，但是却是炙到让人目眩的郁。

“为主神，是要对自己的每一句话负责的！”瑟薇冷的吐一句话，那双蓝灰的眸也罕见的着怒气。利维坦轻轻笑了声：“瑟薇不承认吗？”

一时间，二人的气氛有些冷凝，除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消散的白羽，刚刚的一切仿佛是幻觉一般“看来，瑟薇是想通了？”少女抬，看见男人眸光微转，有些不解。

瑟薇忘记了前的人是一位神明，忍不住瞳孔一震，然后惊呼了声，张的小跑着上前，伸手臂。利维坦依旧噙着笑意，仿佛在空中飞速下坠的不是他。

奉献给他全家当，而他，仅仅只是微笑着。

那双茶的清眸却一直专注的看着地上的少女，像月光下展着自己绝一面的人鱼，在空中停顿一秒后，极速下落！

利维坦勾起角：“不是么？你得到了所有主神的谅解，也大方的‘施舍’着自己的善良，现在的你，一定是无比自豪而快乐的，对么？”

他的神情也丝毫没有变过，也不打算有任何动作，直到看见少女一脸张的伸双手时，笑意微微一顿，然后径直朝着瑟薇的方向落去。

用温的声音跟你诉说了几句而已。听见男人的话，瑟薇刚想说些什么来辩解一下，就看见他动了。利维坦直起，然后轻巧上天台的罗栏杆。

“那么，就由我继续来这个恶，就由我来提醒你…”利维坦凑近了少女的左耳，将清的声音压低，语低喃：“瑟薇轻而易举的取得了所有神明的谅解，可是贝尔芬格并没有！”

瑟薇愣愣的停住脚步，看着离地面还有几米的时候，男人突然张开双手，白的长袍被风向上起，在那一瞬间，仿佛是幻觉一般。

从男人后背突然张开一双翅膀：雪白而宽大，挡住月光，直直朝着自己而来。少女仰着，瞪大了一双蓝灰的双眸，半张的双臂致又细瘦，准备接纳的却是一位主神。

瑟薇刚刚有些悸动的心一下像被丢隆冬的雪地里一样，忍不住抬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用最温柔的面孔和最温柔的语气，说了最嘲讽最伤人的话语。

“瑟薇把原谅赠与萨迈尔，把护赠与别西卜，把包容赠与玛门，把怜惜赠与阿斯莫德，把孺慕给路西法，所有人在你中，都由可怖变成可笑而善良的神明，你在会他们对你的温柔。”

“瑟薇小接住我了呢。”轻柔的声音叩击着耳，瑟薇突然清醒。然后睁开睛，看见利维坦脸上的笑容后，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男人见状，长长的睫垂下，覆上一层淡淡的影，随即也轻巧的收回揽在少女腰上的手，然后收起后的羽翼。

而空中的神明大张着纯白的羽翼，眉温柔的冲着少女而去。瑟薇先是受到轻柔的羽落在自己的脸颊。

正当少女震惊时，就见他纵一跃。瑟薇骤然瞪大睛。男人雪白的衣袍在空中骤然散开，绣着星星的银小扇形在月下熠熠生辉，仿佛是波光粼粼，衣摆由白过渡到浅蓝，亦或是海天的渐变，亚麻的发丝微微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