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旁的空座上拆开烟，递给我一根，我尚未来得及考虑就顺手接了过来。

我看了一眼雯雯，她正在盯着我看，因为她不准刘波抽烟，很多时候老波都是躲到我房间抽的，当然在她面前，我一般也很少抽烟。

老杨显得心情很好，问道：“今天喝酒吗？”我说“算了吧，咱俩改日单独喝。”

“你们要是想喝就喝吧！”雯雯说。

“好吧，大姐拿两瓶啤酒。”我向服务员招呼。“对了，你俩喝什么？”我问雯雯和徐艺。雯雯说；“什么都不喝。”老杨说：“要不你俩也来点儿啤酒？”雯雯和徐艺相互一视，说：“好吧。”老杨给她们各自倒了一杯说：“先喝着，不够还有。”菜上得差不多了，老杨建议我们举杯碰一下，为了见证伟大校园里纯洁友谊在这一刻诞生，他还让我讲两句。

我端起酒杯说：“大家吃好喝好，巾帼勿让须眉。”老杨说：“你是须眉吗？”

“少废话。”我本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胡须，可伸手摸到的却是一片光秃秃的下巴，出来前我特意刮了胡子。

我吃了一口菜问雯雯：“你去图书馆借什么书了？”雯雯说：“我本想借本小说看，可图书馆的书实在是太多了，我不知道借什么好，结果就空手回来了。”老样说：“没关系，下回叫赵峰和你一起去，他看的书多，让他给你推荐几本好的。”

“你看过《挪威的森林》吗？”雯雯问我。

“太小儿科了，高二历史课上我就看完了。”

“你喜爱看谁的书？”雯雯又问道。

“村上春树的看了不少，但后来越看越想吐：川端康成的书也看过几本，当时是把它当成黄书，配合生理卫生课本一起使用的；王朔的小说我都看了，它是打架前的兴奋剂，泡妞前的指导丛书，当然这是在于别人看来，我本人认为他把小说写透了；余华的书我也看过，给我的震撼不校。”

“余华写的一本小说叫《活着》，你有吗？”雯雯问我。

“有，回头我借给你看。”两瓶啤酒已经喝完，我又叫服务员再拿两瓶，她端来啤酒时不忘说：“你们少喝点儿。”

三四瓶啤酒下肚，我们的晚餐正式终结。结完帐，我们走出饭馆。我看了一眼表，快十点了，我问雯雯和徐艺：“你们去哪？”徐艺说：“我得回去写作业，明天还要交呢。”

雯雯没有什么表示，我问她：“你不着急回去吧？”雯雯说：“我作业写完了，不急着回去。”老杨非常知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先回宿舍了。”教学楼的灯已经熄灭，月光和路灯照亮学校的甬路，我和雯雯并肩漫步其上，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雯雯微微一笑，我问她：“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