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掠而至。
为首一人鹰鼻细眼、薄唇瘦脸、眼珠湛蓝、头发黄卷、与中土人土大大有异,年约六旬,臂上缠绕着一条三角形扁头,伸蕊昂首的斑斓大蛇,其状甚凶。
邓俞对那人很是尊重,笑盈盈的道:“『蛇尊』奎老兄,那小子很是厉害,连『天恶地毒』朱氏兄弟都伤在他的剑下,他武功很高,你可得小心。
对了,他可是当年威震我们中原的首座人物『太乙神君』李子丹的弟子…”
那人面色骤变,用流利的汉语道:“我『蛇尊』享誉西域多年,从未遇到敌手,既然他是李老头的徒弟,那我就可一试他的『太乙玄功』了,听说他当年靠此神功和那『萍踪陆飞』及『太乙两仪剑法』而冠绝中原武林无人能敌,今日我就试一试他的武功是否真如传闻中那么厉害。”说着,即用左手拔弄着右臂上那只状甚凶恶的大蛇,皮笑肉不笑的走向欧阳琼,阴沉沉的道:“朱兄,你俩停下歇息吧!让老夫来试试这小子有多大的道行,敢如此猖狂、撒野。”
“天怨地毒。”执着半截峨嵋刺羞恨万分的退下,狠狠的各瞪了一眼欧阳琼,眼中充满了无比的既惊又惧且怒的复杂神情。
『蛇尊』向前跨上两步,边把弄着那条令人惊骇万分,作呕欲吐的大蛇,边阴森的笑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看上去你还挺有两手的吗?让老夫陪你走几趟,看看『太乙神君』李老头的武功是不是徒有虚名?着招!”
话音未落,只见他双掌猛然于肋下一提,向上一翻,沉腿屈膝,冲前齐推双掌,登时,阴风呼啸,尤如鬼嚎,凉气袭人,恍若刀割,阴气森森,直透至脊梁,来势—捷得让人目不暇接、无法辨向。
欧阳琼惊然一惊,只觉对方双掌迫来之巨力犹如狼拍海岸,连绵汹涌不绝,但却是阴冷之力,未及通及身来已觉力巨森寒,让人顿起鸡皮疙瘩,且掌风中尚挟着强烈的腥臭扑鼻之气,闻之,使人头晕脑浊、手脚酥软。欧阳琼在『断清洞』时曾听师父说过有关江湖上一些练邪毒武功之人毒功的毒性,现在陡闻其味和早就注意到他手上所绕之蛇之故,他已知敌人掌中和邓俞那家伙的双掌一样含有巨毒。
当下不敢托大,忙凝神运气阻敌毒气入侵鼻口,一面撤剑换招“涮。”长剑直挺,立时耀出万朵剑花交织成一片剑网,寒星洒向敌人来掌“太乙两仪剑法。”第一招四式随即施出。顿时,漫天剑光,剑若矫龙翔飞纵横,势若长虹掠空,迅猛无比,风雷之声大作,有惊天地动之力势,可石破天变,煞是惊人骇闻。
『蛇尊』立觉掌气为之一窒,力道受阻已有一半于无影无踪之中,不仅如此,对方的奇异剑法已如天女散花般攻向了自己,他不由大骇,惊得冷汗涔涔,粗喘如牛,满脸骇然之然,身形猛旋,身子一鹤冲天,在空中无物借力却能连续几个鹰跃兔起,避开了欧阳琼那“太乙神君。”当年纵横天下,无人能匹的超绝剑法的网罩之下。
虽避开了那凌厉悍猛无匹的正面攻击,但强劲的剑气却将他腾空飘起的衣袍射穿了十几个剑洞,所幸他轻功诡异厉害而未肌肤受伤,饶是如此,他已羞得老脸红涨变成了猪肝色,在对方的一招之内就现出了如此丑态,教他如何不气?落下身来,双掌一错,他恼羞成怒道:“小子,你这使的是『太乙两仪剑法』吗?”
欧阳琼见他能施展诡异的超强轻功避开了自己“太乙两仪剑法。”的第一招第一式这并不足为奇,因为,从对方一出手,他就已觉察到对方的武功要比刚才的“天恶地毒。”高明,奇怪的是对方那怪异的轻功,他虽没有自己的“萍踪陆飞。”迅疾捷妙,但它的难度动作却让人瞠目咋舌,能在空中不借以任何物体如鹰般几个腾跃,这确实得让人惊异,刮目相看。
心中虽暗暗惊诧,他表面却漠不为意,便撤剑冷笑道:“老头,你怎么这么没有礼数?
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欧阳琼便是!本少爷刚使的的确是『太乙两仪剑法』,怎么?你害怕了吧?嘻…身上的衣服已成了叫化子所穿的那种了,若走在大街上,包准大家都当你是乞讨的叫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