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只得生生移开视线，怕自己再继续想下去，就不可能同她这样平静的对话。倒练的剑法将他的情千百倍地放大，怜的情绪此刻汹涌无比。

栗棠便滋滋地蹭到东方玉一旁，想要跟他好好讲讲自己最近都修炼了什么。“师兄，我的心法神通都突破到满级了。你快看我的称号衔！”东方玉早就看到她明晃晃的“元婴第一人”了。

东方玉只是想等一个回答，却没想到栗棠眨眨，就扑簌簌地落下几颗泪珠，他的心狠狠痛起来，瞬间慌了：“你…我不问了。别哭。”

而是师兄。东方玉真的很负责，在修行路上帮了栗棠很多…他所有的好意，她都记得。所以东方玉负气离开时，她窝在被里哭了很久。如今再度重逢，栗棠很想再同东方玉多待一会儿。

＊＊＊她怎么会没想过呢？是她影响了师兄的修炼。后来又将他气走。来到这个世界，栗棠遇到过很多人。有的奇奇怪怪，有的捉摸不透，还有个疯疯癫癫。这么多年来，最让栗棠心安的，只有师傅和师兄，而栗棠唯一辜负的，就是师兄的好意。

“我没有生气。”他为她理了理耳边有些凌的鬓发：“只是不希望你再同旁人双修…即便是师傅。”

“我没这么讲究。”这荒郊野外少有人烟，直接坐地上不过是染儿尘土。“不行！师兄也要有排场！等我之后给你准备儿好东西！”那万飞尘走路连脚都不沾地，栗棠可不能让自家师兄落了下风。东方玉只得撩起衣摆，盘落座。

那粉嘟嘟的一张一间合雪白的贝齿，偶尔窥得见其中一小截粉，东方玉的情绪突然不稳定起来，手中的长剑也激动得嗡鸣着。栗棠并未发现这些异样，看她这架势是想说上三天三夜。

“我…我不想哭…”见他这么担心自己，栗棠的泪更是止不住：“师兄…你原谅我了吗…”原谅？不曾怪过她，又何谈原谅？他不懂栗棠是因为什么说这话，思索半天也想不通到底是哪件事让她这样难过。

“当初…我和师傅…一起将你气走了…”原来是那天，他明明是在气自己的愚笨…修炼这么久，竟然都找不到合适的方式来避免绝情剑法的侵扰，反而让师傅和师妹担心。如果非要说其他…

“就算只有一瞬间…”东方玉单手撑在地上，倾向栗棠靠近，烈的压迫顿时涌现。但他却生生停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你可有想过我？”栗棠无可躲，只得对上他沉的眸光，她看到了骨的望。

“真的没有生气吗？”她委委屈屈地抬起，泪朦胧地看着他，在等一个回答。然而这副睛通红、鼻尖粉的模样，却让东方玉想起了两个人唯一的那次，她被自己剧烈的撞击得泪涟涟，睛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正如此刻。

“…你有想起过我么？”“当时我啊…嗯？”栗棠停下话茬，看向他：“师兄，你说什么？”

“师兄…就陪我一小会儿好不好，我有好多事想告诉你呢。”东方玉凝视她半晌，嘴抿成一条线，似是陷两难的境地。许久，他才轻轻了。

个找的人不是师傅。

“还有还有…”打开话匣的栗棠一讲起来就没完，起初东方玉还认真听着。后来实在有些心猿意…这姑娘眉飞舞的模样灵气十足，眸又黑又亮，五官致得像个落凡间的小仙。

“好耶。”栗棠连忙从储戒里变只大竹垫来“唰”地一声铺在地上：“师兄，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