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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元一斤共元
10月24日吃过中午饭,蔡小姐的哥哥找来一辆自行车,带我们去找工作,他已经把我当作妹夫一般,可是蔡小姐过来太迟了,她哥哥帮她介绍工作的工厂早已经满人了,街上大多招工的都是招会计业务之类。
我们到一间制衣厂去看,这是什么工厂啊!这不过是有钱人找几个人帮干活的地方而已,连门牌都没有,就一间房子,典型的作坊。我们又在街上转了半天,珠海真不是我想要来的地方,我的明天将又会怎样?10月25日辞别蔡小姐时,她哥哥果然有些惊讶。
但他没说什么。我到一个饲料厂了解一下,得知这公司要招一名化验员,化验并不是我的专业,但我的条件也符合。只要有工作,我就不在乎工钱的多少了,可惜这工厂也要一个星期才答复,等到我从饲料公司chu来。
我在外面的hua坛chu1碰见一个背着包的年轻人,于是我上去和他聊得知他是四川人,在我的yan里那些背着包的外地人都是我的老乡,这四川人是想到他老乡chu1找工作,于是我说跟他前往,他同意了。
四川人的老乡也是zuo建筑的,于是我又在陌生人chu1住一宿。这些人之所以肯收留我,想必他们有过同样的经历,shen知在外的艰辛和不易。在家靠父母,chu门靠朋友!
10月26日早上我到书生公司,没有开门,天下起丝丝小雨,我的心情很坏,于是慢慢地走在街上,走到吉大,又走过前山邮政局,买了一份报纸,便到公共汽车站的椅子休息,我不知自己该往何方。公共汽车来了,shen边的人都上车了。
只剩下我和对面的一个中年男人,我上去跟他搭讪,知dao他是湖南人,他说他在珠海已经半年多,我便让跟他说能否帮我找一个工作,并说明我的情况。
他说他和老婆是在这里zuo生意的,一个月人均有上千元的收入,我说那么带我一起zuo吧,他笑说太浪费人才,我说只要能挣到钱,我还在乎什么呢?车子来了,他上车我便跟上去,他帮我付车费,我们到新涌下车,下车之后我得知他和老婆一起在公共汽车上落站chu1卖水果,老婆卖水果他修自行车,他叫潘兵,常德人,我叫他老婆zuo嫂子,嫂子长得又黑又胖,可能是整天晒太yang的缘故,潘兵却很瘦小。
两人都很热情,我喜huan与外来的人打jiaodao,因为他们热情shuang直有同情心。潘兵带我到他的chu租屋,那是一间只有十多平方的小屋,里面放着一张床和煤油炉子,另一边堆满水果纸箱,墙上的泥灰一块一块的脱落,chaoshi的地上放着几只土豆,就这样的房子每月也要200元租金。
潘兵一进屋就开始生火zuo饭,米是很陈旧的大米,有的已经变红,他炒两只菜,一只是干辣椒炒大白菜,另一只是青辣椒炒熟猪耳朵。
湖南人爱吃辣椒是chu了名的,我早就shen有ti会,以前我在长城公司时曾到长沙chu差,在友谊商场逛时,刚好是中午吃饭时候,那些衣着光鲜的售货小姐,chun红齿白眉清目秀,吃饭时端着饭碗,碗里只有红辣椒伴着青豆,她们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过饭,我跟潘兵送饭到嫂子chu1,公路上城guan的车飞驰而去,车后货舱的铁门jin锁,里面挤满了人。
潘兵指着那车子对我dao:“兄弟,看到没有,那些人就是因为没有暂住证被抓去的,每人罚款两百元,要是没有钱jiao,就被送到yang江的石场里zuo工三个月才放人。”
潘兵夫妇也没有暂住证,更没有工商登记,只是偷偷摸摸在路边卖些桔子和苹果。等了半天我也不见有人来买水果,我疑虑dao:“这里能有生意么?”潘兵dao:“你放心好了。
我夫妇到这里刚半年,已经寄八千元钱回家。”嫂子也dao:“天热时我们卖盐水菠萝,两人一整天不停地削pi,也不够卖,一整日下来就能挣到上百元。”
潘兵凑近我耳边,笑眯眯dao:“我们用的是八两秤。”我疑惑dao:“八两秤?”潘兵见我不明白,就解释dao:“就是一斤只有八两的量。”我dao:“有这样的秤卖吗?”
潘兵dao:“这还不容易,有一个浙江佬专门zuo八两秤,每过几天就用蛇pi袋装着秤,骑单车过来卖,二十元一支。”
嫂子dao:“我们在路边卖很不安全,治安队常常来抢,我们见到时就拿着水果跑,有时秤忘记拿,他们得到后就折断了。”
晚上下起细雨,我以为他们不chu门,但他们又搬东西到街上,潘兵修自行车只要一只打气筒和几样简单的工ju就行了,每日十几个小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