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也来呀，人家好想让娉婷，看看自己的夫婿…”走过了大厅，通过了走廊，穿过了后院，素素竟带着我，一步步向后山走去。

蓝…娉婷，抖抖嘴，自从下山后，我首次完整的默念这个名字，然而伴随着这三个字，心情却变得愈加暴怒，那是一充满着毁灭的狂怒。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愤然：“只因有了这个名义，便可以肆无忌惮伤害一心她之人吗？”或许是心情仍然沉浸在对蓝娉婷的追忆之中。

手臂忽然一，却是泪婆裟的素素，拉着我向墓碑鞠躬：“娉婷，还记得我们四妹之间的约定吗，现在，素素已经把自己的夫君，带到了你的面前。

“为什么？”“的夫郎，是一个暗夜门人，你也看到了，他姓岳，可惜每当我们问及名字，却怎样也不肯说，然而，正邪之间，各自观念、执着的迥然，要走到一起却又谈何容易，或许，正是如此，才、才…”

我也要亲手毁掉你所信仰的一切，我要让你…在黄泉之下也不得安心，我一定要让你…永世后悔！就这样僵的站着，好久好久，任凭内心那个裂痕愈来愈大，如同黑般迅速渗透四肢百骸，几乎要将我完全吞噬…

“，素素知你已经同意了，那么你在九泉之下，一定、一定要祝福我们啊…”说到这里，素素的语调已经散，嘤嘤的泣起来，祝福？早就将一切摧毁的你，有何资格给我祝福？本属荒谬的一段婚姻，如何能够得到幸福？我岳小七的幸福，哪里用得上你的祝福？！

她…她…竟然…还活着吗？有一丝狂喜，却又有一丝暴怒，想指天怒骂，又想盼天垂怜，我竟完全不清楚，此刻的心情究竟如何。

脑“嗡”的一声，我如遭雷击，拼命睁大睛，呆呆看着前这座墓碑，一遍遍念着简陋寒酸的碑面上，那少得可怜的几个竖字：“苍女侠岳（蓝）娉婷之墓”

你一定要好好看看他啊，素素的夫郎，能够通过你的认可吗？“我应该说什么的，可我动了动嘴，却发不一丝一毫声音。

岳（蓝）娉婷？这又是什么意思？在你心中，仍然承认我是你的夫君吗？若真是那样，你如何忍心刺我一刀？若真是那样，你如何忍心毁掉我的师门？

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自己的心，如果她活着，我会诅咒她已经死去，起码那样意味着，她，并未背叛自己的誓言。可一旦她已不在，我却多么的希望，她，尚存活人间呢？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笔胡涂帐？就连生离死别，也未必解脱得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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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素素：“回山之后，曾经告诉过我们，她已经找到了一生的良人，便是她最的丈夫，然而…”“然而什么？”我急问。“然而，却泪说，她却负了心中至。”

脚步逐渐变得迟疑，纷杂的心情慢慢沉淀，唯一剩下的，竟然只是无边的恐惧，我握住素素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至于掉逃开。漫长的路终于终结，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冰冷的墓碑！

幸而素素放下手中的鲜素果，正自倚着石碑喃喃倾诉，并未发觉我的不妥。你…你怎么能真的死去呢？你这一走，我所谓的复仇，还有什么意义？还他妈的能有什么意义！？不！我绝不会因此放弃，就算你不在了。

若真是那样，你又如何忍心…离我而去？忽然好想把这个明白，我一气，用自己所能到最平静的语气问：“蓝女侠…竟嫁过人吗？”

许，正需要你这个好妹去跟她说说话…”

然而、然而，对方可是暗夜啊，杀人放火尚属小事，良为娼，却又害了多少无辜的妹，甚至，那些可怜的孤儿，竟然被他们那样惨无人的事，他们中的好多人，甚至未满十岁啊…”我忽然想仰天大笑。加之罪，何患无辞？杀人放火我可以承认，然而一切为了自己的生存，谁又能对此说三二？良为娼？那些逍遥居的女人，除了柔儿和…蓝娉婷之外，哪个不原本便是人尽可夫的婊？

“那你呢？换了你，又会怎么？”“我？”她黯然：“那些江湖所谓的恩怨，素素一直是很讨厌的，若能为了心中所，放弃某些东西又何妨？

她是…真的死了…真的死了…颤抖的双脚再支撑不住自己的，我踉跄一声，几乎跌倒在地。

或许本就是自问自答，素素完全未察觉我此刻咄咄人的语气，喃喃：“不，夫君，你不懂的，只有素素才知，的心中，一直有多么渴望能得到的垂怜，那样的决定，她，她的心，肯定是好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