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的姿容，心中不免慨，当年那些同生共死，尽难以忘怀，但竟不及晓曼的一抹笑靥来的刻骨铭心！此时的我，该表达心中所想么？我…有资格么…尽只是短短几秒，但我的心绪却已惊涛骇狼。

在迎来最后的胜利之前，还请肖先生耐心等待，有时候，屈辱的活下去比悲壮的死去，更需要勇气！”“谢谢你，晓曼！”“临走之前，还有什么能为肖先生效劳的么？”

听她这么一说，心中倒是真的有些酸了，我轻声一笑，不置可否…“这次回来几乎什么地方都去过，就是没来看望肖先生。”

庄晓曼仿佛看了我中的不舍，眉轻蹙，但旋即恢复正常，一脸狡黠的柔声问：“怎么？先生，舍不得我？”“我…”当此非常时期，绝不能放任自己的情，我有些惨然的一笑，说：“给我来支烟吧。”

“这句诗里的情人，泛指天下有情之人，而非男女，我认为，凭借我和庄小这过命的情，叫一声“情人”又有何不可。”

“你…这就要走了？”此话一说，我就后悔了，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磨练，我竟然还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真是该死。

说着，庄晓曼额微垂，皎洁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我的前，嘴角有些小得意的笑着，或许她是为了化解某些尴尬？晓曼抬起带着白手的手，整理了一下我的领带，继续柔媚的说：“别怪我“胡峰”很忙的！”

庄晓曼听后，脸上的那一丝动容立刻消散，邪魅的笑容更了，抬起来，幽幽的说：“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了。”

我看着晓曼那略带着邪魅的浅笑，居然有些动容，我知这诗或许有些暧昧，依然不敢倾吐心声的我，话锋一转，对面前的晓曼继续说：

角轻挑，用着她独有的勾人声线，温的说：“肖先生是怪晓曼没有早来看你？”

我听了这话，有些惊讶的问：“你是怎么？”“是第二号让我来救先生的，上次分别后，我才知我多了先生这么个“情人””说“情人”二字，庄晓曼收回整理我领带的手，眉目低垂，一脸浅笑。

我注视着她的双眸，不知为何，眸光之中，竟带着丝丝怨忿，是我的错觉么？庄晓曼鼻息轻哼…继续带着笑脸说：“也罢，三年前我在乡下养好伤后，第二号把我送去延安学习，又送我去国军潜伏…第二号让我转告肖先生一句话。

尽佳人就在跟前，却仿佛隔着万仞渊，让我无从接，也不敢接…“有句话，放在我心里很久了！”庄晓曼忽然说。“嗯？”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我竟然惊讶发现了一抹在庄晓曼脸上，从来未曾现过的情！

或许…我们这人，不拥有情吧，么？哎…“回轩驻轻盖，留酌待情人。”我忽然想起了鲍照的这句诗，念白来。

“呵呵，”晓曼那标志的笑容再次钻心剜骨而来，她取烟，划着火柴，一边为我烟，一边说着：“肖先生的烟瘾，还真是大呢！”我的了一，闭着睛息心受，烟带来的麻痹效果微乎其微，脑海中萦绕的，全是庄晓曼的一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