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轻声问：“那你知自己是谁吗？”莫白楞了一下，他望向朱毅，自己当然知自己是谁，可是朱毅为什么会发这样的疑问。莫白没有回答，他不明白朱毅的意图，不知应该怎么回答。

如果说英在说谎，这其中也有问题，英把单千秋抬来倒是个很好的办法，可那必须是在铁兰死了的情况下，死无对证！她就算准了铁兰会死？朱毅苦笑了一下，他还真没辄了。

朱毅打开门对门外的一个年轻人说：“去，把舒逸给我叫来。”舒逸很快就来了，他轻轻关上了门，然后对朱毅说：“老师，你就别难过了。”朱毅瞪了他一：“叫你来是有正事儿！”接着朱毅就把英和莫白就首脑说的那些事情说了一遍，舒逸听完也瞪大了，他随问：“老师，那你是怎么想的？”

朱毅坐在沙发上，一接一的烟。不否认铁兰的事情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影响，但更让他痛的是英和铁兰给了两个截然不同的首脑的答案，他更相信铁兰，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铁兰既然都已经决心要死了，没有必要再骗他们，更何况她是着愧疚自杀的。

朱毅对莫白说：“这件事情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莫白也知这件事情当乎整个案情，他说：“放心吧，我谁也不会说的。”朱毅笑了笑：“嗯！”回到了住，朱毅就地关上了门，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朱毅眯起了睛，静静地看着舒逸，看来这小应该想到了什么。舒逸说：“假如铁兰所的一切都有人在暗中为她拿主意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那人不但能够帮她主意，还能让她心甘情愿地去死！”

舒逸不说话了，埋着想了半天：“老师，我觉得吧，铁兰在这样的情况下应该不会说谎，多半英的话就不靠谱，她不是说这都是听铁兰说的吗？铁兰说的和她说的本就不一样！”

舒逸笑了笑：“铁兰是什么脾，老师你应该清楚，铁兰的心里原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可是你觉得在这个案里，她的行事风格，象她自己吗？”

朱毅苦笑：“我要是想明白了还让你来嘛？”

莫白“嗯”了一声，朱毅问：“她还说了什么吗？”莫白了：“可惜她要说那个首脑的名字时就断了气，只说了一个‘关’字！”朱毅一下象是被雷击中一般：“关？你确定她要说的是‘关’字？”莫白很肯定地说：“肯定！”

这么说，莫白叹了气：“先生，其实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一直到死她都想明白两个问题。”

朱毅淡淡地说：“你就没想过吗？英假如是在说谎，她就不怕到时候馅啊，除非她能够算到铁兰会死！”舒逸的睛一亮：“对啊，她或许真就算到了铁兰会死！”朱毅皱起眉：“什么意思？”

朱毅的心里苦涩地暗，铁兰啊，你就不能给个完整的答案吗？他扭望着莫白，莫白应该不会说谎，那说谎的就是英了，关，英不就是关暧么？朱毅一下没了主意，假如莫白给的是个完整的名字，他还好判断，现在可好，就只一个姓，这万一要是莫白没有听真切呢？

朱毅望向莫白，莫白缓缓地说：“她想明白自己到底是谁，还想明白她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朱毅眯起了睛，果然如英说的那样，铁兰已经迷失了自我，她不知自己是谁，是铁兰，是孔馨，还是小娟！所以她的很多事情，让人觉不可思议，也让人觉得自相矛盾，这是她的心，最后她也因为心而自我毁灭了。

朱毅的脑一下就了，关暧，除了英还有一个假关暧，那个关暧自己接过，不可能是她，假如是她的话那她的演技简直可以拿奥斯卡的小金人了！

朱毅淡淡地说：“你犹豫什么，其实这是最简单的一个问题，知铁兰为什么会迷失吗？是因为她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也犹豫了。”莫白明白了朱毅的意思：“谢谢先生！”朱毅轻笑一声：“谢我什么，其实无论你叫什么名字，外表变成了什么样，你还是你，周悯农，曾经的那个嫉恶如仇的警察，现在国安的优秀侦察员！”

舒逸悄悄地问邓琨，老师这是怎么了，邓琨说或许是铁兰的死给朱毅的打击太大了，不怎么说，大家总归是好友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