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打算睁开看一吗？”直到熟悉的冷清音传耳中，沉牧歌才颤巍巍地睁开一丝，顺着那双手往上现的，是萧煜的脸，她的泪瞬间就绷不住了。

沉牧歌闭着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敢看，害怕得都带哭腔了：“你是谁，你想嘛…我有钱，你给我哥哥打电话他会给你钱的…你能不能放过我啊…”周围是一片沉默。沉牧歌久等不到对方提要求，总觉哪里不对，虽然害怕但又不敢睁开，生怕万一瞥到对方的长相反遭不测。

她有些疲力尽地穿过长廊回到自己房。才刷卡门，还没来得及关上，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门边。门框被把住的那一刻，沉牧歌吓得心都快要停止，脑海里的想法和画面像极速过山车一样翻来覆去地涌现。

倒尽酒壶里最后一杯酒：“好，承你吉言，顺心如意。”不知是他有意还是真的喝得有多，顺心如意四个字的尾音咬得格外的飘，听在人耳朵里像柔的狗尾草扫过耳勾起丝丝意。

沉牧歌如此想着，渐渐也有勇气和他对视，但凡剧组的人没有喝到这么上，都能发现萧老师在主演桌的这个角落看向今天杀青主角的神有问题。

她用死死住门板，虽然浑都怕得发着抖，却也壮着胆冲门外喊：“你…你别以为我会怕你啊…我已经报警了。你…你…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跑不掉的！”

，像是从褚昀上汲取了勇气一样竟主动迎上他的目光，眸光转中，半看不是刚才仓皇逃离的人，正如错轨的列车慢慢行驶回到正轨，这大概是他们生命中有所集的最后一次聚餐了。

也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又或者是她的喊话震慑到了对方，贴着的门后没有了拉扯的力度。沉牧歌不敢掉以轻心，又屏气凝神地等了等，确认那只手没有再接着使劲时候，默默给自己打了打气。

但如果可以，她也想大声告诉他，我也喜你。大概是这个念给了她勇气，在那双手扒开门前。

她鼓起勇气来真诚地注视着前的人：“谢谢老师两个月以来的照顾，不今后如何，愿你一切顺心如意。”萧煜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有主动的时刻，愣了两秒，笑了。

然后猛地站起来打算杀对方个措手不及。想法很好，现实很骨，就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刻，对方也知到了门后的动静，沉牧歌没来得及关上门，倒是让门外的人更了一步。完了。

他投在上的目光太复杂，似柔情似凝视，沉牧歌看不清那里都是些什么情绪在翻涌，只知主动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以茶代酒，这杯我敬萧老师。”

见到他的脸那瞬，一阵劫后余生的庆幸涌上心，她真的以为自己差就要没命了。短短几秒内，沉牧歌甚至已经为自己的遭遇拟了一条搜：妙龄女级酒店遭遇不测，安保是否真的到位？

想到自己才二十三岁就要英年早逝在人间真是人鱼界最惨的人鱼没有之一了，在被人谋害之前没能和妈妈表哥外祖茜茜好好在一起生活真的好后悔，这其中所有念里，想的最多的居然是萧煜，想到她还没回应他的告白就可能要命丧黄泉了多少觉得有些遗憾，尽在一起的可能很渺小。

联想到他来前说话的语气，沉牧歌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漏了一节节拍，可看萧煜一片坦然，她又怀疑是自己多心的错觉。一整晚余下的时间沉牧歌都在萧煜时不时飘来的笑神中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熬到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