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牧歌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默默闭了将妆容卸掉。也是，他本不需要在她的杀青中现，毕竟他们之间如果没有那场暧昧不清的易，本连开始都不会拥有，她的形象在他那里应该早被拉黑了。

飘远的思绪很快又被上来合影的人打散了，等到合照的人都拍得差不多了。主从两人回到化妆间，沉牧歌才状似不经意低声询问一旁帮她整理着装的笑笑。

“听说你们组有个带资的新人，就是她吧。”陆矜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别瞎猜了师兄，我我我还有事我先挂…”秦越不给她挂电话的机会：“你不让我问我也会清楚的，我很好奇什么人能到萧煜要退圈。”＊＊＊“事情就是这样，我也不知师兄是什么样的打算…”沉牧歌听完了前因后果，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

她何尝不想敞开心扉和他面对面坐下来聊上那么一聊，可一想到廊下他那双沉静没有波澜的，她就觉得闷痛。放弃易的人是她，再回首，还能用什么借。沉牧歌的单人杀青来得很快。

“所以你另一个师兄觉得他要退圈的原因在我。”她轻声说，语气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陆矜也觉得这指控来得莫名：“要不然，你去跟师兄聊聊？”日历已经走到了雨季时节，夏夜的雨充沛说来就来，沉牧歌看着大落地窗成串成串的雨珠，电闪雷鸣间，似乎听见了自己心底无助的叹息。

剧本里本来就没有太多她的戏份，她的那些戏份大多数都是用来衬托民国情的悲哀，是男主角心的一颗朱砂痣，一白月光，是最后而不得的一场悲剧，就像是她和他真实的写照。随着“咔”的一声打板声响起，沉牧歌正式结束了她为期两个月的演艺生活，看着忙前忙后调整灯光的工作人员，沉牧歌心里有说不的酸胀。褚昀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手里捧着一束。

殿，没什么比同门师兄的突如其来的电话更让人害怕了。比起面冷心的萧煜，陆矜更害怕行事雷厉风行的秦越。于对秦越打心底里的惧怕，这一通电话打得几乎是有问必答。

那很漂亮，光是远远看着就知要价不菲，他旁边还有等候在一旁帮她拎着随品的笑笑，两两对视中，沉牧歌率先红了眶。两个月里一切的不愉快都好像在这一刻消散了。导演带笑着鼓起掌来：“祝我们沉老师杀青愉快！”

“怎么今天没看到萧老师。”笑笑手上的动作没停，似乎没发觉到她话里藏着的心思，思索了一会才回答到：“萧老师因为没有排期请了个假离组了。”“离组？”“好像是因为什么私人事务吧，再我也不清楚了。”

但令秦越惊讶的是她并不肯透萧煜的心上人到底是谁，只支支吾吾：“是个很好的女孩但是他们没有谈恋！师兄你就不要再问了。”秦越笑：“看来你们关系还不错，能让你们都护着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人…”

她该知足，毕竟也算曾经拥有。沉牧歌是今天拍摄档期里的最后一条，此刻剧组人员大多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意兴阑珊地推开门，意外收获路的尽立着一个人影。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瞄遍了全场的角落，就是没有他，他们之间难要落得个连合照都没有的地步吗，沉牧歌嘴边的笑僵了有那么一瞬。

一时间掌声雷动，褚昀递上来：“杀青快乐小公主。”沉牧歌笑着接过，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边合影的工作人员一波接一波地换，她始终都很耐心地笑着，可是没有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