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陆衿絮絮叨叨地说着林寒那些事，沉牧歌忽然就有些羡慕涌上了心，至少她还能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而她和萧煜之间好像除了易，什么也没有。

越是接近杀青，心里那块沉重的石就越是压得她不过气。杀青之后就意味着她真的无法再逃避天命的安排，另一层意义上，她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萧煜了。

话没说完陆衿就想咬断自己的，这些年在娱乐圈摸爬打了也不少时日了怎么一碰上林寒嘴都不像自己的了。说来的话没有一句自然的。

两人携手往回走时，因各有各的心事彼此间都沉默了好一瞬。“我约了林寒给我演技指导。”陆衿率先打破了沉默。

自那个夜晚之后，她再也没有收到过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联系一样。

“放轻松，我又不会吃人。”林寒见她实在是张得有厉害，笑着打趣。陆衿差一就要沉浸在他的谈笑里了。暗自咬了咬自己的尖，脑终于清醒了一些，她鼓足了勇气看向了林寒，那双丹凤里涌动的是澄澈的意。

彬彬有礼地谈。

沉牧歌回过神来“好事啊…能近距离接。”“好什么啊…你不知，你们走之后我对着他张到话都不会说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啊。”

沉牧歌躺在浴缸里神恹恹地摆着鱼尾，借着窗外的月光看银白的鳞片忽闪忽闪的模样神。与寂静的声不符的微信提示音一连串地响起，在情绪不佳的夜里尤其突兀。

他而过的脚步没有任何的停留，绒质地毯上沉闷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却好像踩在沉牧歌的心上经久不散。＊＊＊剧组的度得益于各方面的合，总算是在赶慢赶中追上了原来的计划，再有个把星期就要杀青了，这一周来，陆衿已经逐渐能在片场自如地和林寒畅谈了。

张的情绪裹挟着她，耳边净是嗡嗡作响的声音。“随时迎。”陆衿松了气，说：“谢谢林老师。”

“你好像很怕我。”陆衿瞪大了双，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我就是有张，第一次和老师您坐在一起我太激动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莫名的沉重，她好像被裹挟了低落的情绪里不来，内心的压抑在听到萧煜要退圈的消息时到达了峰。

送走陆衿，沉牧歌折返回房间，却在长廊上撞见她刚才还在想着的那个人。熟悉的影映帘的那一刻，沉牧歌觉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相顾两无言。

“我听说老师是我们剧组的指导老师，有些演技上的问题我不是很明白，有空的时候可以请教您吗？”好像听见林寒笑了笑，餐桌下她的双手拧在一起快扭成麻状了。

陆衿迅速低后又立后悔，只怪自己被他那一看慌了神，连自己在些什么都不知了。细心如林寒，怎么可能没发现她的不自然，职业使然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究她的情绪源。

“你太客气了。”近乡情更怯，短暂的无言过后，陆衿一时间居然想不来要聊些什么话才算合适，幸好长廊的玻璃后映了沉牧歌的影，不然还不知两人要沉默到何时。

“这是我和陆老师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吧？”他笑问。陆衿没想到他不仅没走还与她攀谈起来，本来就七上八下的心里更是扑腾得厉害“啊…是，这还是第一次…”

有时候沉牧歌下了戏也会跟着两人一起研究剧本，讨论演技，但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带着笑笑默默下了戏就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