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昨天一路奔波后没睡好，今天又起了个大早，沉牧歌哈欠打个没完，横竖也不到她上戏，索在旁边捡了张没人的躺椅躺下来休息。

像是在酱油缸里倒了一大桶盐，齁到嗓了。堵着声带说不话来，她今日之所以能站在这听他歉，所依仗的，无非也是自己后庞大的家族地位罢了。

就像是溺的人见到了最后一浮木一样，暗淡无光的瞳里迸发来光。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傲，比昨天夜里招呼沉牧歌店吃饭的烧烤店老板的情还有过之而不及。

“谁会这个时候找我？”笑笑面难：“是副导。”脚下的步伐一滞，一想到还有这个烂摊要收拾，沉牧歌顿太周围都充血了一样突突地胀，两指了眉间，想了想，低声问：“我手包你拿了吗？”笑笑：“是要拿什么东西吗？”

也不与这个曾经企图欺辱自己的人多浪费时间，转就要离开。副导演一听立着急了。急忙拦住她要走的影，磕磕开：“之前我、我确实是有些、有些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和你哥哥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生路吧…”沉牧歌蹙眉，不太能理解他的话。

副导演还在切切哀求，连带着沉牧歌都给他的哀愁传染了。没人知，她要的本不是在资本压迫下换来的歉意，良久，她听见自己哑声说：“我接受你的歉了。我也不用你发布视频到网上，你以后别再有镜看人就行。

“是我太不知自天地厚，不尊重女，你不想跟我共事是应该的，要我发布到网上我也认了，但你们总不能把我所有剧的资金源都切断…有好几个剧都是我的毕生心血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沉牧歌再愚笨也听懂了。

对上工作人员略显抱歉的脸，沉牧歌笑笑表示了解，也不能怪别人，要怪就怪她自己和笑笑没有对清楚今日的档期。

默了默，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她站起来“走吧。”到了片场才知，因她提前复工这事并没有几个人知，她的场次排到了最后，白天的时间得留给陆衿赶之前没排上的戏。这就意味着她这一整天可能都得在棚里守着。

才刚躺下不到一刻钟，笑笑就附耳过来说是外面有人找她。沉牧歌抬望了望天，有些无奈地站起来往外走。

“找我有什么事？”副导演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手，像是在自己的思想工作，嘴一张一闭地挣扎了好几回，就是说不个所以然来。“要是没事我就先回组里了，等您想清楚要和我说什么了我们再谈吧。”沉牧歌见他久久说不话来。

“我表哥不是让你给我个歉吗？你这是闹哪？”副导演狠狠：“是、是要求我歉并退剧组拍摄。”

见他切地迎了上来，沉牧歌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把手包的把手攥得更了些，质的温凉缓解了一分绷的神经。

大概是褚昀一气之下将他后续所有资源全都切断了。才迫使他不得不低向自己屈服，看着曾意气风发的才面对生活低声下气求一个自己曾经看不上的人，沉牧歌心里说不是什么觉。

“不用，你把包给我，我来拿。”“哎。”笑笑赶忙递过去。透过门，能遥遥看到副导等候在外的影，呼了一气，沉牧歌接过包，对笑笑叮嘱到：“你就在这等我一会，我自己过去就行，谅他在剧组外面也不敢对我什么。”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的副导见到她来。

么一说，沉牧歌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