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除却褚昀，她边也没什么可以说真心话的人，回到自己家了更是不习惯跟别人分享心事。木板的寒意钻衣服里渗透到肤表层，沉牧歌才回过神来。

片刻后，褚姗松开她，面上是万般不舍：“那妈妈走啦。”沉牧歌：“注意安全。”门锁吧嗒一声，一室归于寂静，只余下两盏凉透了的茶盏。沉牧歌靠在门上，思绪放空了很长一段时间，说实话她这样胡来，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气，可是面对褚姗，她又什么都说不。这些年虽然外祖将她养得极好。

最近的事无非就那么一件，但这件事上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思量。夜寒凉，前的茶杯袅袅冒着气。

“缘分石的事情我已经有打算了。您不用烦心。天不早了。您从这边回去的话时间的，要不您就在这住一晚吧，您稍等一下，我叫助理给您定个间。”

沉牧歌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饮了一小：“您来是为了缘分石的事情吧。”知母莫如女，一方面确实是为了缘分石，但另一方面，作为一个母亲她也想确认沉牧歌在人间过得好不好。生沉牧歌的时候。

事肯定也兜不住。

背过的沉牧歌差没把大衣抓皱了，好在这个材质的衣服也看不痕迹。火速将萧煜的衣服衣帽间一角又挂好母亲的大衣才松了气。去茶台将茶沏好端到桌上，沉牧歌坐下来看着自家母亲。

“过去的事情我们就别提了妈妈，本也不是你原意，我现在好的。”沉牧歌将她的话截断。这些年褚姗想要弥补的心思痕迹太重，有时候她都觉得这份迟来的沉重得有些过了，作为儿女实属不愿她一直这样自责。

好在她是个懂事的孩，从来不跟家里生份，只是母女间多少缘分还是淡薄了一些，本来想就这样一辈将养在旁，让她随心所地活。谁能想到缘分石偏偏选中了她。褚姗默默地抿了茶，没有否认。沉牧歌也不着急，一时间室内静悄悄的。一盏茶过去了。褚姗放下茶盏。

沉牧歌起就要去给笑笑打电话，褚姗赶忙将她拦下。不知不觉中，最小的女儿也长大到能自己拿主意的年纪了。“别忙了。你爸爸他今天也在这边，我们晚还要去找你表哥一趟，你也累一天了。好好洗个澡休息一下。”

她伤了，以至于她父亲迁怒小女儿，从小就把她养在外祖家里，幸好外祖一家待她极好，这些年褚昀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照顾着，后来她将沉牧歌接回时小女儿已经启蒙了。褚姗也无奈，想着以后总会亲近些的。

褚姗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临走前使劲抱了抱她最心疼的小女儿，闷声说：“你就照你自己的想法来，有什么事都有妈妈在呢。”妇人上好闻的香气和儿时并没有什么两样，温的手还是那么柔，沉牧歌有一瞬间的怔愣。

岁月总是宽待人一些，没有细纹的脸上一时间的痕迹都见不到，两人一起走去绝不会有人将她们认成母女，但这些都不是重，沉牧歌不傻，多半也猜得到是什么事劳褚姗千里迢迢跑这一趟。

终于挑明了来意：“小歌，妈妈来这一趟不是为了你为了家族什么贡献的，这些年你一直…”

拎起放在沙发边的小挎包，看着已经落得亭亭玉立的小女儿，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了：“妈妈见你过得好就放心了。”沉牧歌找褚姗的大衣替她披上，轻声说：“夜里冷，穿和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