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确定南若是不是想谈这件事。“这是礼尚往来？”柯愚也只好继续试探。“算是吧，不过你送我的东西太多，我可不到每一样都还回去。”“我怎么不记得送了你很多东西。”

南若打开车门走小区。柯愚看着她的背景，心涌上万千复杂情绪，有失落、有愧疚、有难过、有哀伤、有自责、有后悔…还有对她绵绵的意。南南，这件事我错了，可我只是想表达对你的啊。柯愚对着南若渐渐消失不见的背影说。

其实她很怕自己面对柯愚就会惊慌失措，或者直接问他房的问题，但是今天的柯愚很奇怪，不仅小心翼翼还很畏首畏尾。

南南，到底我怎么，你才可以原谅我…其实南若并没有到所谓晾着对方的胜利，她只是还没想好要怎么和柯愚谈这件事，要怎么接受这份超她接受范围的礼，即使柯愚声泪俱下地说他错了、不该把她蒙在鼓里，应该一早告知她，她就会开心吗？就会心安理得接受这房吗？她不会。

“南南，谢谢你，谢谢你送我这么贵的手表。”他说的是贵，不是贵，也不是很贵。“不客气呀，你也送了我这么贵的项链呢。”南若笑着摸了摸脖上的项链。

如果她今天所有的情绪都因为买房这件事，那他起码应该说句歉。“突然嘛说对不起？”南若并不接招。

最重要的是，南若从他的这句对不起中找到了她要的答案，柯愚就是在用这房弥补他的愧疚，虽然这是招烂棋。“既然很多事情都对不起我，那就等有时间一件件地赎罪吧！”显然南若现在并不想接受他的歉。

她似乎知他要说什么了，但她现在不再是被柯愚一试探就想逃跑的南若。如果说之前柯愚试探她，是为了探明她的心意，可是今天，是南若在试探柯愚的用意。南若比她自己想的要镇定很多。

“很多事情，我都对不起你。”柯愚看着南若的睛满诚恳。她相信他在真诚的歉，她也知他在为什么歉，她避而不谈的事情，不是不能谈，只是她怕她稍有不慎，就会让彼此鲜血横。

这给了南若攻的勇气。柯愚虽然已经觉到南若今天的反常是因为她知了他买房的事情，可是她却闭不谈，而话里话外却又似乎在提这件事。这试探令柯愚心慌。

之后的一周里，南若和柯愚之间依旧保持着这奇怪的气氛。开学前一周，南若已经开始上班了。柯愚不忙就会和她一起吃晚饭，忙的话就会晚上去梅南家园找她。南若没有表现任何抗拒或者不满，但每次只要柯愚一想提房的事，南若就打岔，一提她就打岔。柯愚要抓狂了。

“好。”柯愚在南若的注视下，睫一下下的眨，他到从南若上传来一从未有过的、令他无法呼的压制。也许，压制他的不是南若，是他内心里的愧。

“柯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呀，小南来帮你数一数，手机、裙、项链、书…还有什么来着？”说到关键，南若停住了，她依旧笑意盈盈地盯着柯愚，似是要捕捉到他那一瞬的恍惚和错愕。

“还有吗？”柯愚不敢轻易开。“没有了吗？好吧，我也想不起来了。”南若说到关键又不说了。柯愚有抓狂。“南南。”柯愚见她解开安全带打开了车门，赶叫住她“对不起。”柯愚到南若的态度似乎不对了。

”“没怎么，那个，手表我很喜。”“喜要天天带着哦。”南若笑看着柯愚，她依然是弯笑地看着柯愚，一如新月，可是柯愚却在她的睛里捕捉到一丝怨恨，一丝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