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贵吧？”南若有些不想接下这件礼。“南南，试试好吗？”柯愚把衣服从纸袋里拿来“我之前就说过，比起你帮我的，这些都不值一提。”这是一条小黑裙，款式并不复杂。

柯愚看着前的南若，如果不是她及时现在他、以及他和柯思远的生命中，或许现在他还是会每晚泡在浴缸里寻求窒息，唯有那一瞬的窒息在提醒他，他还活着。

“还差一，”柯愚对着镜里的南若说。“什么？”镜里的柯愚从袋掏一个小布袋，两手拢在南若前，在她面前打开这个带，里面是一条白金项链。

觉得哪一件都不合适，她把衣服拍了段视频发给柯愚，询问他的意见，不过柯愚好像很忙，半天没有回她。

但能看剪裁非常考究。斜边肩和收腰的设计，把南若纤细的胳膊和腰肢展无遗，及至小的长度看起来又不失庄重。“尺码正好哎。”南若在镜前转了一圈，这条裙真的好看，如果不是这个价格要是她逛街遇到也许也会买。

“民事诉讼我早就递了。”柯愚又叹了气“但是上周她让她父亲对法提抚养权异议。”他又停了一下“我，她，她怎么说的…

“你的尺码我早就记在心里。”柯愚上前揽住她细细的腰肢，和她一起站在镜前，仔细打量镜里的她。好像南若此刻成了参展的画，而柯愚是细细观赏的买家。南若当然知柯愚为什么会知她穿衣服的尺码，脸一下就红了。

但是不知为什么，在南若面前，他的这项本领似乎失灵了。“真的吗？”南若盯着他的睛，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样，柯愚登时觉得心里咯噔一下，他知他被看穿了。

“对不起南南。”柯愚叹了气。南若抚上柯愚那双又黑又亮的睛，这双睛里一直盛着她欣赏与慕的星光，但是现在她在这里看到了一层薄雾“柯愚，不要歉。”

两边是细细的链，但是中间有一圈钻石成的V型弧度。柯愚不等南若反应，便把这条项链在了她的脖上，和她、以及这条小黑裙都十分相衬。南若看着镜里的自己和柯愚，说不喜是假的。

“…南南，离婚怕是没那么顺利了…杨依对抚养权有意见，她想把柯思远带去米国…”这是南若第一次看到柯愚这么吞吞吐吐。“现在怎么理呢？”

在他心里他一直很怕用质和金钱来化这段情，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他也就上次送了南若一手机和带她去一些相对贵一的餐厅。“哪有为什么？你不是说衣服不合适，我就去买了。”

但是她知无论这条项链还是裙肯定都很贵。南若转面向柯愚“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么贵的东西？”其实柯愚一向不喜用钱财来讨南若心。

“南若抚平了柯愚皱起的眉“没事，她是母亲，想要孩也正常。”“她要个！她比我还不想要孩…”柯愚情绪激动“对不起南南。”

“项链呢？”“上次看你穿那条红裙，觉得应该一条项链，就这么简单。”柯愚无奈地摊摊手。这话说的没有任何问题，但南若还是在他的睛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游移和闪躲。说谎和不表内心真实想法，是柯愚这些年的必修课，他早就如火纯青了。

晚上柯愚下班来梅南家园找她，南若一开门，就看到柯愚拎着一个大纸袋。“试试这件。”柯愚把纸袋递给她。南若不认识奢侈大牌，但她隐约记得纸袋上的这个logo，好像和周家瑜的包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