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借了这第一次亮起的灯光，让长贵见识了自己最亲的两个人在炕上抵死缠绵的视觉形象，见识了吉庆生龙活虎而又十分奇特的动作以及大脚对这些动作的烈回应。

人们都说，盼年盼年到了年却到了坎，过这个坎的时候，所有人便都瞪起了咬了牙。终于“咯噔”一下，那碾过去了，人们都松了一气，睁了睛打量一下：哦，又到了新的一年了！

发现了这长贵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屋里并不平静地躺下，手搓着自己塌塌的玩意儿心不甘情不愿地睡过去。在以后的许多个夜晚，那张小窗便常常是一边亮着灯，一边是被玻璃滤过的灯光照得黄黄一张胡拉碴的脸。

虽然吉庆还没娶上个媳妇，但过了女人的，而且还不止一个，这让吉庆在心里面把自己当成了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既然变成了男人，就不能再像往年那样，家里大事小事都由娘来拿主意，自己只是学磨里的驴只听吆喝了。

娘俩从炕上折腾到地上，又从地上撕扯着倒在了炕上，一时间屋里面嗷嗷叫不绝于耳，把个长贵在外面看得抓耳挠腮。庄人的日就像个大车一般，慢悠悠地转啊转啊，转到“年”这个地方便格外艰涩。

其实，对他的窥视大脚和吉庆早已经发觉，发觉之后并没见他阻止和斥责，知当初他说的话竟是真的，又见他每次都在门外偷听，便也将长贵的内心窥明了七八分。

开始还有些不得劲，老觉着黑暗里的那双睛虎视眈眈地冒着亮光。后来习惯了，两个人竟从中会了乐趣，在炕上折腾着渐渐不把他当作了妨碍，相反却将其当了火的助燃剂，自觉地把动作得更大声音得更响。

在年前年后悠闲着的日里，尽着在三个女人上忙活，但一到学校，望着品学兼优的同学，望着老师，他总是坐立不安，觉得愧对了天上的老天爷。他想，男人是应该把力气用在学习上用在土地上，而不能把力气总是用在女人上。

尽巧姨风骨，大巧儿伶俐可人，而娘又是那么善解人意，在她们的上让吉庆会了各式各样的妙滋味儿，但说到底那事儿不吃不喝。吃的喝的要靠自己去挣。

个夜游神似的跟了过去。大脚和吉庆的幽会也不是每天，总是隔三差五的才有上一回。

在一天晚上，母俩更是拉亮了灯，活生生的把两翻来覆去的光目惊心地摆在了长贵的前。他们知那屋门上面有一个足以让长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窗。

吉庆觉了今年的不同寻常。这不同寻常就在于：他成了个过的男人！在庄人家，过了十六岁便成了人，便要帮衬着家里活了。而不长到几岁，只有娶到媳妇的男人才真得是家里面的门杠，大人们有什么事，要叫着一起来商量了。

但吉庆自认为脑还好使，还有着一膀力气。吉庆信，凭着这些，咋也要挣个诺大的家业来。

书上常说：知识改变命运。不过吉庆有自知之名，这辈靠学习改变命运是不可能了。他比不得二巧儿，二巧儿天生就是学习的命，门门功课在全校都是尖的。

那天他再也舍不得走开，他甚至希望他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地下去让他一直看下去。屋里的那一对母，大概是知窗上有这么一个窥者，竟然在着着一起往他这方向看过来，大有为他行表演的味。

这间隔甚至让长贵有了一不满足和一期盼。有几次他因困乏睡去，再听到的声音已是大脚重又上了炕，他便懊悔的不行。

而屋里面的母两个，却搜刮肚地想着该用个什么新的姿势让两个人更快活一。吉庆女人的法都是巧姨教的，现学现卖，仗了自个年轻的竟从不知个累。

而且，娘和爹劳了半生，巧姨一家女人也需要照顾，吉庆自觉地到自己的肩膀上担会更重，他要把两家人担起来，这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大脚的认识有限，好在本能的需求让她知该怎样会更舒坦，儿也事，任她索要无度竟没有一丝疲倦。

再说了，早晚要娶大巧儿，娶媳妇要盖新房要把以后的日过得更加熨帖，这都需要钱，而挣更多的钱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抓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