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连忙移开神儿，帮着大脚拧淋淋的苫布，心里也有些沮丧：咋就给吉庆告了状？连忙把说的话往回找：“兴许去学校了，学校里有活儿，老师说暑假里让帮着呢。”

“吉庆忙活啥呢？好几天没看见他了。”锁上前帮着大脚，一抬，又看见了大脚低垂的领，便顺着隙瞄去，里面鼓鼓的两个就那么晃着，一览无余。

“谁知死哪去了。”大脚听吉庆又没在家，不禁有些生气。门的时候还在呢，一会功夫又跑了。这些日，吉庆两条就像安了绷簧，在家一时也坐不住，一不留神就没了人影，不到饭儿本不回来。

大脚在后面又喊：“小心！别下河洗澡。“锁跑着应了一声，转就没了人影。大脚着火的太，恹恹地回了家。长贵在屋里躺着，打着山响的呼噜睡得正。

苫布沾了，死沉，大脚用力的翻过来，用捶打着，动一动浑便大汗淋漓，滴滴答答的顺着鬓角往下淌。

“哦，锁啊。”大脚弯腰继续洗着苫布，又说：“大晌午的，不在家歇着又去疯？”锁举了举笼：“去沾知了，吉庆呢？去找他了，没在家。”说着话，睛却瞟上了大脚弯的一截白净的腰。

空空的河堤上长着浅浅的草，草地上散放着谁家几只吃草的羊。有只羊白白黑黑的，斑驳的纹像个。

堤上有人走过的动静，大脚汗回过，遮着日去望。光下一个影快地蹦着，顺着大堤的斜坡下来，后带一溜的土烟。

想到这些，大脚轻轻的叹了一气。真想学了他巧姨，就这么豁去了，起码得了那滋味儿，咋也比见天的不上不下这么悬着好。一时间觉得更，解开了几粒扣，卷起了，站在清凉的河里狠狠地踩着脚下的苫布。

“大脚婶，洗苫布哪。”锁咧着嘴，笑摸滋儿地打着招呼。手里拿着草编的笼，另一只手拎着沾了沥青的竹竿儿。

长贵腆着脸讪笑着过来，要帮大脚抹一下背，却被大脚一下甩开。长贵不知大脚为什么发火，也不敢问，缩着蹲在一边，卷了烟，吧嗒吧嗒的。

了屋，大脚仍是丧着个脸，乒乒乓乓地拿了个盆盛了，用巾沾着，涂抹汗浸透的。

大脚扭了屋，边往院里走边没好气的说：“跑的跑睡的睡，合着就忙活我一个。来！把苫布晾了！”长贵蔫耷脑的来，和大脚一起拎着苫布，在院里晾好。

大脚心里嘀咕着着：这指定是一只黑羊和白羊鼓捣在一起了这只小羊。不由得脑里映那样的情景，黑羊趴在白羊上的样，一拱一拱地在动。

大脚仿佛看到了黑公羊下面红红的像辣椒的一样玩意儿，自己的下不由得了一下。长贵白长了一幅男人样，再好的手指加也比不上一的小辣椒。

大脚看他那样顿时气不打一来，拿着个洗衣的槌便照长贵的腚上，把长贵桶得一激灵，翻坐了起来，见大脚凤圆睁的瞪着他，打了个哈欠却也不敢再睡了。

大脚“哼”了一声，和锁两个人把苫布撑开，抖了抖，又叠边对的拢好，放在盆里，这才笑滋儿滋儿地说：“还是锁好，还知帮婶儿活呢，比吉庆老多了。”

锁不好意思的“嘿嘿”的笑：“这有啥，往后有活儿，大脚婶尽叫俺。”“行。”大脚收拾着东西，见锁还站在那里不动，帮他了脑门上的汗，说：“今天多亏你了，要不婶儿一个人还真费劲。去玩吧，哪天来找吉庆，婶儿给你好吃的。”“诶。”锁快的答应，扭往大堤上奔去。

大脚也不再理他，胡的抹完，把手巾往盆里一扔，扭了屋。躺在床上，闭了，大脚的困意却少了很多。脑里又映那只公羊下红通通的小辣椒，迷迷糊糊的又想起了那回他巧姨和宝来在屋里摞在一起的样。

大脚却没注意锁的神，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天天不着家，没去找你？”“没啊。”“这狗东西，回家得好好问问。”大脚立起，恼怒的说。

着，但也是抻得有气无力。大脚带着洗衣，细腰撑着盆袅袅穿行在白白亮亮的光下，午后的炙让她的脸上带着慵懒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