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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看不见bu位
我不知dao要怎么才能纾解这zhong恐惧,但我已学会与它共生,在五年前那个初夏,我与小号相遇,在五年后的今日,伴我度过十年的京chui步入尾声,也许在它完结的那时候,我也会chui首《孤高的小号》,以为最微不足dao的纪念吧。
***一望无际,尽是血红的彼岸hua,在为赤红所染的天地中,有一个漆黑的墨点,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僧人踩在hua间,shen披一袭朴素的黑僧袍,怀中揣着一柄cu布包裹的武士刀,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虽说速度不快,步伐却异常沉稳,一块青se的tou巾缠在他的颈后,如一面旗帜猎猎飞飘。
不知走了多久,他抵达了彼岸hua原野的尽tou,那里liu淌着一条河,河水澄澈得发黑。“这里就是三途川吗?死人都要渡过这条河liu。”高个子僧人在河岸盘tui坐下,把tou往河面一探。
他看到了一颗锃亮的光tou,一双怔怔的yan睛,以及一张憔悴的脸。这张脸使他自己也gan到陌生,明明就在几天之前,他脸上的皱纹还没这么shen重。当他再次抬起tou时。
看到一条小舟从对岸缓缓漂来,最终停在了他面前。撑舟的是一名俊mei的青年,他双手持桨,shen披浅葱se的羽织,腰间别着一柄雕饰别致的佩刀,ku子齐齐贴着他的双tui,怎么看都清清shuangshuang。青年的双眸映着淡淡的哀愁,面容柔mei得不可思议,简直分辨不清男女。
但他的肤se却是一片病态的苍白,一点血se也看不chu。总而言之,他的mei貌太过虚幻缥缈,仿佛一座琉璃宝塔,随时可能碎解成粉末。僧人认chu了青年的相貌,不禁有些恍惚,喃喃dao:“南无三,居然是你来接我。”
青年没有回答,俊秀的脸上波澜不惊。僧人说:“我游方时听说过你的死讯,但我一直不愿相信,这年tou死掉的人太多,搞错一两个是很正常的事。”青年默然。
“我一直以为能再见你一面,可是…唉,你比我年轻那么多,为何走得比我还早?”青年默然。“你不记得我了吗?”青年默然。“我可是记得你的,记得真真切切。”青年依旧沉默不语,有如一块顽石。
僧人继续说:“十三年前,也就是元治元年(注:即1864年)的四月,为了找寻残杀京都市民的妖怪,我潜伏在三条大桥下过夜。“恰好有新选组的队士巡逻到那里,你见我shen上佩刀,以为我是抢劫财货的匪徒,便ba刀朝我砍来。
“我shen为斩鬼为业的“青tou巾”挥刀只为猎杀妖魔,极少和人类剑士比拼高下,但让我刻骨铭心的完败,唯有那么一回。”
一旦回忆起那三daojing1确无比的斩击,僧人就gan到血ye发tang,如秋风一般迅疾,如月光一般洗练,无从抵御的连环三剑。多么mei丽的剑技。
“我落败后,被押送到了新选组的驻地。近藤局长接见了我,问我来京都的原委,然后把我放chu了牢狱,以礼相待。“在此之后的半个月里,你和我共同调查,并肩作战,除掉了连环杀人案件的罪魁祸首…名为“片lun车”的妖怪。
“你是维护京都治安的义士,同袍都信赖你,民众都爱dai你,孩童都热衷于模仿你的姿态,以“新选组一番队队长”自称,在街tou挥舞木剑打闹。”
说这些陈年旧事的时候,僧人han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他的脸se陡然一变,ting直腰杆,横眉怒目,如同狮子吼一般。
对着舟上青年高声厉喝:“你难dao全忘了吗,冲田总司!”那个名叫“冲田总司”的亡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