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航本来就是一个没啥主见，随遇而安的人。长辈的人生规划向来是照单全收，丝毫没有抱怨。

“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好。”这句话彻底惹怒了西迪，人怎么可能没有望，她就是为了人的望而生的，她站起来，像恶鬼一样大喝：“你的灵魂什么望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到底有多安于现状啊！

但他心底里是有那么一小心思：如果自己去上一个综合型大学，再找个普通的工作，过上普通人的人生，似乎也好。于是他诚实地答：“是的。”

“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要什么？”西迪有些烦躁地梳理着自己的柔顺的长发。

西迪本来被提塔压制住了气势，这会儿却像捡到柿一样，轻蔑地哼了气，向他反问：“你的望是什么？”“我的…望？”吕一航不明白西迪说的是什么意思。“换句话说吧，你有什么想要妾帮你实现的事情吗？”

要是所有晨起练功，冥想斋戒的努力都付之东了，那么代价未免太惨痛了，他摆摆手，拒绝：“那好像也不必，说实话，我很珍惜我和妹妹一起学的经历。”

“望越烈的灵魂，对我来说就越可。“妾会从你的望之中得到赖以生存的力，但如果你什么望也没有，妾就什么都得不到。”

“哪有这样的？你非要迫妾接受这么无味的灵魂，才肯放妾去？那倒不如多被关几年。”西迪皱起眉，撅起嘴来，把扭到一边去。

哪还有神的架势，分明像一个赌气的小姑娘。提塔啐：“你们恶的躯都是由力组成的，没有力补充，我看你要怎么活！

吕一航想起了被爷爷着参加学考试的经历，这瀛洲大学本不是他自愿来读的。再仔细回忆一下，就连小时候学习法术，也是爷爷赶鸭上架，要他学的。

面驶来。

你黄铜瓶中，得不到力供应，骨才会一天不如一天，你要是再不呼下新鲜空气，恐怕就要魂飞魄散了。”西迪正反驳，一直沉默不语的吕一航话了：“我想问一问，为什么说我的灵魂难吃呢？”

面对神的威压，吕一航可不到像提塔那般淡定，忍住不两发倒在地就是极限了，他倒是很想问问提塔，她到底是怎么在神面前保持立的？还好，没过多久，西迪就收回了目光。

“那行吧，我能让你从此失去任何超自然能力，过上与常人无异的生活。”吕一航想了想，觉得自己也难以接受这个提议，这等于把他前半段人生完全否定了。

那压力也同时消散了。吕一航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背已经大汗淋漓。西迪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失望地说：“不够格，真不够格。妾对他的灵魂不兴趣，这么瘪的灵魂，有什么味可言呢？”

“我希望能用法术。”“这就是你的望？别说谎了。”西迪嘲“妾观察了你的灵魂，本看不你有多渴望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其实心里在想，个不懂法术的人也好？”

“你没得选。”提塔将双臂环抱在前，挑眉冷笑“要不就在这暗无天日的黄铜瓶里再呆三千年，要不就和他签订契约，收下他的灵魂，即使他的灵魂再难吃，你也必须接受。”

西迪沿着台的台阶，一步一步地走下来，最后走到吕一航边，双手捧起他的脸颊，用血红的瞳孔正视着他的睛：“我乃伟大的神西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