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去，这样更安全。”提塔建议“你用手握住黄铜瓶，然后冥想状态，在你脑海里会现一片空无一的虚空。哦…用教的话来说，就是“内景”在内景里会开一扇金的大门来，走去就好了。”

“不，我确实听说过和恶易的传闻。但是，即使把这称作修炼手段，那也是邪恶的…”提塔有不耐烦地说：“你说话简直像学家，你是那么迂腐的人吗？这只是让神为你供应力而已，又不会损害你的，有什么正义邪恶可言呢？

“这叫哪门的修炼手段？！”“难不算吗？在我的祖国，有数不清的人与恶过易，其中不乏一些历史上的名人。贝多芬，尼采，柏辽兹…传闻他们为了追求灵，知识和力量，都跟恶签订过契约。”

正属于燕小姝所说的“借助外力法”中的一，得此机遇，岂不正好？但他还是心存顾虑地轻声说：“可是，要和神签订契约，我怕签一张不平等条约来，我和神的实力相差太远了，被蒙骗了都不知。”

“虽然现在的她非常虚弱，多半破除不了工房周围的结界，就算把她放来，也不怕她溜走，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她的意识空间去。”

提塔用纤细的玉手握住黄铜瓶的另一端“…准备好了吗？闭吧。”---这是什么地方？吕一航被亮光所笼罩。

提塔的话语让吕一航受动。法师向来重视荣誉，以自己的名字作为担保，是极的礼节，他反倒觉自己不上提塔的信任。历史上曾与神签订过契约的可能不止一人。

那试一试也无妨，如果只是和神谈一下，那就不需要付什么代价，即使谈判破裂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不会，有我在呢，我们两个人一起来谈判，一定能谈一份双方都满意的契约。”提塔微微颔首，将右掌置于心脏之上，心意已决地起誓“我以拉比法师丽芙卡…克林克之徒，杰古典法师德特勒夫…克林克之徒，古典法师提塔…克林克的名义向你发誓，这绝对是一场公平的易。”

天找你，为的就是这件事情…你要和神签订契约。”吕一航大惊失：“你在开玩笑吧？我不被神吃了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签得了契约？”

但今人唯一知晓名号的就是所罗门，一个大学新生，难能与法界的至圣先师平起平坐吗？他觉得自己完全不够格，可既然提塔都这么建议了。

她可能切实地地会过遭人鄙夷的滋味，所以才会言辞激烈地为恶签约者辩护吧？吕一航听了有些心动，与恶签订契约。

“好吧，可是怎样才能和神谈判呢？放神来吗？”说到这里，吕一航想起了《一千零一夜》里那个捞到黄铜瓶的倒霉渔夫的故事。渔夫把神从黄铜瓶里放了来，神反倒想杀害他。多么悲的故事啊。

“和等恶签订契约，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看过歌德的《浮士德》吗？浮士德不就用自己的灵魂，与梅非斯特了易吗？你把它当成是一修炼手段就行了。”

你只要获得了神的力，就能使法术了吧？这是弥补你内力空虚的方式，而且是最容易，最便捷的方式，你难不向往吗？”提塔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有激动，她所修习的古典法一脉，也总被世人打上邪恶的标签，被贬斥为黑法。

“好吧。”吕一航握住了黄铜瓶的下端。无论是冥想还是内景，他都练习过无数次，早已驾轻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