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投于故纸堆的人，都是追随于古代智慧的人。”提塔拿过玻璃杯，一一细细抿着，脸上浮现了憧憬的笑意“我远渡重洋，还能遇到这样一位知音，你觉不觉得，这是Fortuna眷顾我？”知音…吗？

“心疼？”提塔像被踩到脚指一样，惊声叫，她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又别过脸去，故意装满不在乎的神“听好了，我再同情他又有什么用呢？他得靠自己求索一条路。”柳芭开玩笑：“这么说来，你分明就不够重视他啊。

“我和他了一阵，好像有理解你喜他的原因了。”“喜？什…”提塔把手中的笔放在一边，脸红“不要讲！”“那你是怎么看待他的呢？”“我们是意气相投的朋友，用中国的古话说，就是“知音”

她也说不来，柳芭一边捋着提塔颈后金黄的发丝，一边慢条斯理地说：“如果你把黄铜瓶给他，他将永远渴求着你，永远依赖着你，这样就能一直把他锁在边了吧。前提是，你要有献的觉悟。”

“怎么会呢，我很能理解吕一航的所思所想。”“你修行法这么多年，几乎没遇上过挫折，真的懂得普通人的悲哀吗？吕一航为先天的能力困扰着，你会得到他的烦恼吗？你会不会…心疼他呢？”

“你会不会想，如果吕一航一辈都在你边就好了？”“那是当然，我们要一辈的朋友！”

真的如此吗？朋友就足够了吗？从提塔的面中，柳芭阅读了违和：提塔所向往的关系，恐怕远不止于此吧，只是提塔太缺乏人际往经验了，比朋友更一步的关系应该安上个什么名字。

这样算不得朋友，充其量算是同好而已。”柳芭居然会嘴了，真是太打西边来了，不过提塔一儿也没生气，而是了淡淡的微笑：“你倒是说说，怎样才算朋友？”

你明明有能力给他一条摆脱困境的捷径。”“什么捷径？我哪有这本事…”

“至少要理解对方的想法，才能算朋友吧。大小，你肯定没到这一，”

见到此情此景，柳芭可以信誓旦旦地下定论：大小真是恋了，直到大学之前，提塔的文化知识都是父母和家教师传授的，她从没在学校学习过，也没有除柳芭之外的朋友。因此，吕一航是第一位闯她生活的同龄男。

“如果你让他使用那只黄铜瓶。”柳芭会提这么个不切实际的建议，只是想逗逗提塔而已，但她没有意料到，提塔咬嘴，凝视前方，似乎认真考虑了起来，这样一来，柳芭反而到意外了。

“我不知。”提塔掩住自己的脸，喃喃“我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见到他我会开心，想到他我会心动。和他说话我会忘记时间，和他对视我会心生喜悦，我，我…”

而且在兴趣好上也有共鸣，那么会对他心生情愫，也不足为奇。柳芭觉得，自己为女仆，有必要呵护好提塔不成熟的初恋之情。至少要让提塔认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吕一航也是这么形容他和提塔之间的关系的，两个人真是心有灵犀一通。事到如今，柳芭也只得不太情愿地承认，他们俩果真有着奇妙的默契，但柳芭嘴上还是不太服气：“你只是把“相似之”当作朋友的标准。

提塔沉默了半晌，才开：“你知的，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要我给将来的丈夫。”柳芭柔声说：“你觉得，他不是那位值得你托付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