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找回来过…后来…后来…”胖大爷后来了两遍，那张胖微微搐，好像有些不忍：“后来又被人挖掉了，被他曾经的信仰挖掉了，这东西打不断的，只能生生挖掉，他被挖的鲜血淋漓血模糊。

他说自己以前就是个傻，丢掉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连脊椎和膝盖都丢了，他想把这两样东西找回来，找回来以后，不跪国人也不跪俄国人，问我要不要一起？”老一辈人的嘴里，张嘴闭嘴都是苏联，这里突然冒个俄国，让我觉很别扭：“俄国？不应该是苏联吗？”

“作为最好的朋友，我当时立就答应了，接下来就是你刚才说的，我们“想批斗谁就批斗谁。”的日，保皇派去抄家捞好，我们就反抄还给人家受害者，他们要“破四旧。”

砸文，我们就半截住，双方文斗武斗的不行，我们有时候甚至去县里市里，冲那些当官的，省他们那些吃饱撑的二代公们来，当时我跟你外公真是意气风发，觉的我们是在世界上最正义的事业。”

他那晚的话到现在我还印象刻，认清谁是自己的朋友，谁是自己的敌人固然重要，但认清自己是谁更重要。

一直放不下，现在说起来还是一脸的怨气。

“那…外公的膝盖和脊椎骨。他找回来了吗？”坦白说胖大爷这番话，别的我都勉明白，只有这个膝盖脊椎实在是太象了，这是指外公的信仰吗？

他们说我俩是守旧的封建分，保护文是典型的右派民族反动思想，复古复旧复辟我们占全了，让我们反省自己的错误，我跟你外公差死那。”

“不过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保皇派慢慢式微，造反派迅速扩张也越来越，你外公觉得不对，我们就退来了…”说到这里胖大爷停了下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了玩味的微笑：“这方面我不得不佩服你外公。

然后轻轻地摇了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最开始你外公觉得那东西怎么着也算文，我俩就去公社革委会想跟人家讲讲理，我们其实也没指望他们能还回来，放在公家也行只要保存的好，可结果呢…呵呵。

“回来后，半个月左右吧，我们俩上的伤就养好了，但害怕因为这件事被人抓住把柄再次被批斗，就一直不怎么敢门，也没想过加什么派系。

毕竟对当时的我来说，搞革命都是大人的事儿，直到有一天听说，保皇派开始搞武斗抄家了，刚好那个时候有了造反派，我跟你外公思量再三，为了自保就加了。”

“刚加的时候，我们也没想批斗谁。只是大开界增长了…见识吧，是后来那号，老英雄儿好汉，老混账儿混，让你外公彻底恼了，我记得那晚你外公跟我谈了好久。

“那…然后呢，然后你跟我外公加了造反派？”胖大爷双盯着照片里，一颗红星上带，革命红旗挂两边的自己。

他有些事情他看的特别远，文革一结束他就跟我说，工人阶级的好日要到了，他们也不再是先锋队老大哥了，劝我不要那么忙着把你光哥往厂里，现在回过来看，他说的是一没错啊！”“对了，当初你爸妈结婚，你外公就是因为这个不同意的，用他的话说就是，这是辛亥革命前夜旗，里面都捞不到，还要白白忍受八旗老爷们的白儿。”

胖大爷看都没看我，仍然盯着照片淡淡的说：“是俄国，不是什么苏维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