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可以？”沉默半晌，他终于开了声。

可台下却死寂一片，不仅听不到半分掌声，也听不到半声喝彩。

“不要，我可以的。”见慕容烨要替自己取消比试，华思弦心下一急，便抢着接过。

那样，浅歌的命也将不保，她岂能半途而废。

“咳！康王妃，您还好吧？”金嗓此刻也已回神，见着二位尊神都霸居在台上不肯离去，一时颇为犯难，不知该如何宣布方才的比试结果。

这句话，她不光是对栖霞公主说的，更是对他说的。

试探地看了一太，希望能看一个讯息，却被康王凌空一个神丢来，忙轻咳一声，落到华思弦上。

眸一黯，澹台沁舞清楚地看到那个俊逸男的里痛楚，笑容也不自觉地溢一丝苦涩。

她当真，为了那个本不懂得顾惜她的男人，要这样不惜一切吗？

一双遂的桃地锁着那张苍白俏脸，他面上的凝重之让华思弦只以为他在忧心今晚的比试，忍不住扯起一个虚弱的笑容，转眸对上他的“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绝不认输。”

得到华思弦肯定地后，他便正了正声，转向面向台下，朗朗而侃：“今晚的这场琴艺比试，实令在下颇。栖霞公主与康王妃真乃琴中绝世手，二者各特，技艺伯仲之间，委实难以比较。不幸康王妃质稍弱，驾御欠当，只差毫厘便可至胜，实在可惜，可惜。不过没关系，康王妃虽输了这一场，先前却已赢了画试，算来与栖霞公如今正是各胜一筹，只争后来。下面，有请二位继续下一场的比试——”

“阿弦…”慕容烨双拳握，看着那个定如铁的女，心底说不的疼痛。

淡淡转了，她一记，不愿再去看懂那三人纠结复杂的情“好！那么有请金先生，宣布这场的比试结果！”

来？

那意味着，他不仅要一手放弃自己心布置的计划，也要…放弃她！

尽她方才并未听清那两个男人在谈着什么，但从对方彼此形同陌路的神情，她也能猜得，他们是为了那个心伤吐血的女而发生了争吵。

而康王妃明显是耗神过甚的虚弱模样，却依然不肯认输还要继续比下去，为了不被休，她也算是尽了力了，却看这架势，她就算带伤比下去，也未必能保得住康王妃的地位呀！

慕容祚手臂一，看着怀中着急声明的女，没有反对，也未同意。

那么，她今晚的目的才能达到，她的付才不算白费。

其实，她又何偿愿意现在这个结果？唾手而得的赢，她亦不要！

澹台沁舞虽半途转曲，却依旧接连得恰到好，又在华思弦一方琴声中断后独自将曲延续下去，虽然琴声明显不及华思弦弹奏的亢激烈，却也不输太多，明显用了十足的气力，此刻但见一双纤纤玉指也隐隐泛血丝，分明也是心神耗尽，这才弦音一收，终是完收场。

稍稍舒缓片刻，她起走向那两个从康王妃表现失常便双双跃上舞台的男，眸不惊不躁，如同刚刚发现他们到来一般，平静：“康王妃用心过甚，弹琴伤神，栖霞佩叹。不知王妃有否大碍，今晚的比试，是否还能够继续？”

此刻他与华思弦的想法一样，若她此刻放弃，便代表着认输。

此刻台上，琴声已至尾声。

而认输的结果，便是他要亲手将她休弃，而娶旁人为妃。

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会认输，就算不为自己，她也要为了浅歌和烨哥哥，再扳一个赢局。

从方才到现在，台下众人已经完全傻。

虽无人听到慕容祚与慕容烨之前那段针锋相对的对话，可二人那冷冰冰势如火的样，却本不似寻常温和相亲的两兄弟，竟似是有着仇大恨的生死仇敌，让人一看去，便不敢再多行细思。

因为她知，这一场自己已经输了，下面还有两场比试未行，若自己此刻放弃，便等同认输。

慕容烨俊眉一拧，沉声：“康王妃不适，不适宜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