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送走。”福寿冷笑：“五小说了，他们的日常开支从外帐房走，十日送一趟钱。咱们这边的女孩儿都不经手。别外还安排了几个老实人替他们守门守院的，他们那院里，一句闲话也别想往外传。”

“想来是妒嫉咱们小了。”三叶嫂笑嘻嘻：“听说她们家也富过，养的那位小骄奢，如今穷了寄人篱下，事事都不如咱们。”

福寿其实就是来传达柳五姨心意的，表明五姨明面上不好收拾萧清，可是暗地里已经卡住他们兄妹的脖，必能让他们不再闹腾。既然把话说到了，福寿也就辞去。

福寿笑应：“还是送钱过去省心，横竖送多送少都是照着规矩来，好不好让他们自己去买，就不关咱们的事了。”

五姨这招好狠，看开支帐就晓得萧家兄妹是奢侈惯了的人，起柳家的银来似一般。日常开支十日一送，能有多少？又是从外帐房走的，若是他们不老实，外帐房或是忙不过来，或是一时不察没走帐，迟几日才送，全看五姨心情。这般儿不动声就把他们在手里，看他们还敢怎么样！

英华啐了她一。三叶嫂也笑骂：“怎么又扯到咱们姑爷上了？”

英华心里实是恼的，不过当着外人面不好发作。家里人一安，格外觉得委曲，就把笑脸放下来，伤心“我实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样！”

“打她两下是轻的。”福寿啐了一，有兔死狐悲之。

英华小不过和人家说两句话就是勾引人家，那她们若是把贤少爷从后院放来，妥妥的就是跟贤少爷相好。都不消清小又哭又闹四败坏，就是和她们几个争位的丫和外跟她们不和的事，就能把她们下来。清小和贤少爷兄妹这次实在是杀伤力大，说两句话，坑完了柳家亲戚的小们，顺手还捎上了她们这些有指望事的丫们。

英华由己及彼，也能会福寿心里的想法，因：“明日就送她们走？”

英华送她到阶下回转，三叶嫂就跟了来，安英华：“小别恼了，亲戚们住在一有愚有贤，哪能不生事呢。”

小海棠今日是在家里打听消息的，忙凑过来笑：“我知我知。他们家原来在泉州也算有钱人家。听他们家人说萧家老太爷当年是极厉害的人，名声跟咱们姑爷的本家差不多。”

红枣在边上文绉绉的补：“我也听说了，萧家是有过之，无不及，萧家老太爷在泉州也是万古芳的人。”

英华佩服，赞：“还是五姨想的周，我本来还想着明日和五姨说呢，要让我家，务必要换人照他们兄妹的衣，照好了，人家要说我慕他，存心勾引他才会如此；照的不好，不是因生恨，就是为人量窄。我为人小气，才不要这力不讨好的事。”

叫红枣小海棠都回避，把五姨说的那些话转达给英华之后，又冷笑：“他们兄妹才到沧州时，还真有几家亲友看中清小来说亲的，后来大家相久了晓得她们的脾，就没有动静了。五娘可怜他们兄妹，是真心实意待他们好，实是没有想到，他们到了杭州还是这样胡闹法，今日又说这么过份的话。明儿搬去容易，再想来可没那么容易。”

英华愣了一下，大笑。小海棠笑嘻嘻：“ 他们说萧老爷去年天不晓得为什么在街被人刺死，打官司的时候墙倒众人推，大家都挤萧家的钱。萧家老太太也气死了，萧夫人因为穷了才投奔到沧州去的。”

英华听得萧老爷是被人杀死的，却是吃了一

英华情知有些话是不可能摆到台面上讲的。柳家亲戚极多，五姨是招揽亲戚效力的人，把萧氏兄妹挪到外住已经到了极限了。要真正收拾他们还要等舅舅舅妈来。她摇叹气，苦笑：“我都不知我哪里得罪她。她跑来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是存心坏我名声呢。我家还有三个侄女，看就到说亲的年纪了，这不是坑我一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