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升掌灯时分就赶了回来。

上次委屈了寿姑，这次寿姑嫁，得多帮她准备嫁妆才是。

想必明儿心里也明白，不会和她争这些的。

难怪那陶重会给寿姑保媒，原来那英国公世情不好，没有人敢和他们家结亲！

“你说什么？”窦世英了起来。

言下之意，你如果能帮我女儿保了这门亲事，你侄儿的事。包在我上了。

升觉得这门亲事来得太突兀了，可看着窦世英正在兴上，他却不好泼冷。又怕这门亲事真是千载难逢的良缘，若是因他的一句话搅黄了，他可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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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从来没有看见过窦世英这样的愤怒，唯唯诺诺地不敢作声，偏偏有小厮不灵光，也许是太灵光了——跑来禀：“七老爷，槐树胡同的五太太过来了，说有事和您商量！”

这才是保媒的样嘛！

他在书房里练着字，忐忑不安地等着升的消息。

如果寿姑能嫁给英国公世爷，就不用留在家里招婿了。

既怕升打听到的消息对英国公世不利，从而让窦昭的婚事没有了着落，又怕升打听到的消息正如陶重所说的那样好，英国公却又看不上窦昭…

陶重再三作揖，这才离开了静安寺胡同。

他气得浑发抖，见屋里的小厮都被他打发走了，脸铁青地朝升吼：“那个陶持的拜帖呢？他的那个内侄叫什么名字来着？你帮我磨墨，我要给保定知府写封信，他还想保他内侄一条命？！我要让他的内侄放三千里…不，放到九边，说不定正中了他的下怀，到时候请了英国公府面，三年的刑期说不定过得比在外面还舒服，我要让他把狱底坐穿…”

窦世英失笑。把陶重要为窦昭保媒的事告诉了升，并问他：“…你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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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老爷，大姑爷是谁家的公？您可派了己的人去打听过大姑爷的底细？那媒人的话通常都是不可信的！”

窦世英的心情十分矛盾。

这才几天，怎么大小就要嫁了？

两家都是有有脸的，婚事能成自然是皆大喜，若是婚事不成，岂不让人耻笑？特别是窦昭，妹易嫁的事瞒不了多久，如果与宋家的婚事再不成，那可就真成了京都的笑柄。成笑柄还好说，忍一忍，过些日也就过去了，如果传窦昭有什么暗疾或缺陷之类的言，那可就糟糕了。

窦世英却兴奋得有些坐不住。

“那是自然。”窦世英连连，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就是升了，笑“那这件事就给你了。”反复地叮嘱他“一定得打听清楚了。”还“这件事你办好了，我赏你们家小一个。”

“若是能成，还有什么比这更好亲事了！”他蓄。“不过，还是应该去打听打听。以后四小嫁过去了，也不至于摸瞎，什么也不知。”

他声叫了升来，吩咐他：“你再给大小准备一份嫁妆，照着原来的翻一番。”话一说，又觉得不妥。让别人看了，还以为他喜窦昭不喜明儿，让明儿脸上不好看，忙“算了。你还是照着两万两银给大小置办嫁妆，其他的，我悄悄地给她。”

这不是把寿姑往火坑里推吗？

可别是老爷为了赌一气，随便把四小给嫁了吧？

窦世英一愣，：“是啊！怎么把这桩事给忘了？！”

升素来敬重窦昭，就算是窦世英不吩咐，他也会去打听一番，何况窦世英还赏了他儿一个！升喜望外，连声谢，跪下来给窦世英磕了三个，这才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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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打听到一件事。”他的脸苍白，让窦世英心中隐隐觉得不妙“我听人说，英国公世的脾气十分暴戾。因为和国公爷发生角，竟然就把听命于国公爷的护卫全都杀了。不仅如此，还将那些被杀护卫的尸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了院中间，等国公爷回府，京都的勋贵之家提起此事，都会胆战心寒…”

他亲自送了陶重门，并：“令侄的事，陶先生不必担心。那保定知府和我二堂兄是同科，年前到京都述职，还曾在我五堂兄家里落脚。不过是个小妾罢了，说起来也是他治家不严，想必他心里也清楚，不然也不会寻了个由将令侄投狱的。”

好你个陶持，竟然敢唬我！

窦世英满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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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窦大人的音讯。”

升愕然。

或者是因为他太急于补偿窦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