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气得满脸通红，等窦昭的人都走了，她小声问周嬷嬷：“‘项令’是什么人？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四小就是为这事来的。”段公义见状大吼一声“这又是风又是雨的，等四小安顿下来，会叫大家来商量这件事，你们不要急，先让四小屋歇会。”

窦昭轻笑：“没想到我们家还了个项令，我不成全你岂不可惜了。”说着，了垂门。

窦昭要边的丫鬟都跟着读书，素心几个都知这典故。项令董宣为人耿直清廉，而且家境贫寒。

周嬷嬷也不知，迟疑：“要不您问问宋先生？”

不像她们，不过带着几个丫鬟、婆，而是护卫开路，丫鬟贴服侍，旁边还跟着个跑前跑后的账房先生，像是哪家的公巡似的，不，一般人家的公巡也没有这样的派场。

“咦，是四小啊！”“崔姨怎么没有回来？”

窦明忍不住讥讽：“上是侯夫人的人了，有什么事怎么不吩咐边的护卫、事，再不济，也可以指使丫鬟、婆，怎么还要亲自，莫非是和魏家的婚事又黄了？可也不至于使唤不动家里仆妇啊？我们家的仆妇不是一向敬畏你的吗？”

车里，甘好奇地问窦昭：“小，您难要扣了五小的月例？”

“四小，这可怎么办啊？这玉米才刚下去。”

“月例是府里的规矩，她犯了哪条哪款是要扣月例的？”窦昭淡淡地“不过是府里有规定，姑娘及笄还没有嫁的。每月有十五两银的香粉钱，未及笄的，只有二两银的香膏钱。”她对素心“你以后要记得跟兴说一声，五小今年才十一岁，哪里就用得上香钱了！还有教五小琵琶的婉娘，她既不是我们府上请的，升又没有特意嘱咐过，婉娘的束修、四季的衣裳也不应该由我们才是。”她现在关心的是雨势。是田里庄稼的收成，是那些农的生计，哪里有空理会窦明的挑衅“我发现这样的小事还很多，素心，以后这些事你要多留意才是。免得坏了府里的规矩。”

段公义毫不犹豫地：“解了，我们几个把车推村去。”又对陈曲：“委屈先生在这里等会，我村去借骡驮您村。”

留在田庄的几个婆烧得烧，抱得抱净的被褥、坐垫，不一会，窦昭就净净地坐在了临窗的大炕上，喝着茶，和几个村中年长的农讨论着怎样度过难关。

“是啊，四小，我们要不要挖放啊！”大家七嘴八的。

听不见，犯得着这样结奉承吗？

刚刚耕好的田里白茫茫一片，只看见几草随风摇摆，风着树枝哗啦啦响着，雨打在车上“啪啪”像是落冰雹。

窦昭在素心等人的簇拥下了正屋。

四小看上去对五小很严厉，实际上对五小还是很护。

窦明边服侍的吓得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周嬷嬷更是满是汗，也顾不得尊卑了。压着窦明向窦昭赔不是：“哪有这样和说话的！”

等到了去田庄的路，路已经泞泥不堪，车走上去恐怕就会陷在其中。

这是窦氏妹之间的事，还论不到外人论长短。

素心笑盈盈地应是。

二太夫人屋里的两个婆则是倒了冷气，心里直倒霉，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件差事，难东府的人都说西府的五小沾不得。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宁可被柳嬷嬷责骂也要躲得远远的。

窦明了。

大风大雨的，段公义也不和陈曲客气，折了酒盅细的树枝递给陈曲：“先生用来作拐仗吧！”然后和陈晓风他们前拉后推地把车拽了村。

村里各家的劳力都站在屋檐下望着越下越大的雨发着愁，看见窦家的车了村，都呼起来，随便抓了个什么东西在上就围了过来。

陈晓风等人一声不吭尾随着着窦昭从窦明面前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好像她是个毫不相的人。

陈曲摇：“不用了，我走着去就行了。我还有行李在田庄里，到时候换双鞋就成了。”

陈晓风等人静默如山。

五小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不给四小面。四小不小惩一下四小，以四小的，以后还不知要惹怎样的大麻烦来。

众人立刻让一条来。

窦昭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撩了车帘朝外望。

她一气忍到门，又看见到了前呼后拥窦昭。

窦明梗着脖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