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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杜解元被那些客人抓起来了,你快出来啊!”福玉娘心口一颤,旋即站起了身,几步来到了门边打开了房门,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
栓柱小声说道:“这杜解元本与刘账房在做账,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又跑到了那娇客的房门外,结果就被人家当成有心之人抓起来了,我来之前,乃些穿黑衣服的人说要先打杜解元三十大板呢,就杜解元那身子骨,三十板子下来,怕命也去了半条了。”
栓柱才说完,福玉娘就看见身后刘维快速的跑了过来,声音也带着急切,连连自责“都怨我,怨我啊,老糊涂了,这年轻人一早就魂不守舍的,记账也总是不用心,我知其大概对谁家的姑娘动了心思,也便开了他几句玩笑,说既然喜欢上了,先要告诉人家说自己的喜欢,若是别人不知,又怎会明了你的心思,结果那笨小子就连连道谢,我不知道他竟然瞧上了敖大官人带来的贵客了,这下子可怎么好,这事情若是被敖大官人知道了,恐杜解元前途不保了。”
福玉娘冷冷的说道:“现在不是讨论了他前途的问题,还是先确认一下,他的小命还能不能保住才是。”
说罢转身向上房的院子里走去,虽然不想面对王家的小姐,却不得不去见,看来杜子美对王家小姐还真的够上心,想私会人家小姐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胆子很大呢!
出乎意料,那院子里竟然格外的宁静,仿佛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福玉娘的客栈前面是供客人用膳的地方,说是客栈,倒也更像是酒楼,而穿过酒楼的后堂,进入到后面则是用院墙分隔开来的几个不同的院落,福玉娘住在最里面的后厢,罐儿和杜子美等一些亲近的人是住在福玉娘房间挨靠着的院落,再往前穿过花园就是福玉娘为王凝兰他们一行人准备的院落,按照现成的说法,那些房间叫做天字甲号客房,最尊贵的客房了,与客栈挨靠着的是两座独立的楼宇,那才是一般客人住的地方。
王凝兰的门外有黑衣人把守,见了福玉娘道来倒也没问什么,就放了她进去,待到进入之后才发现,敖鄂竟然如此早便到了,而杜子美也是安好的站在王凝兰身后不远的地方,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王凝兰的侧影。
敖鄂看见福玉娘进门之后,把视线从王凝兰脸上移开,转而看向福玉娘,嘴上都是轻佻之气“我说凝兰小姐,瞧见没有,你身后那人的主子来这要人了,虽常言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想必凝兰小姐更是君子中的君子,对她人之人更不会觊觎才是,还是速速放了那人回去吧。”
王凝兰今天还是一身红妆,却没有戴帷帽,白天看她与夜晚是两种风情,但都是吸引人的,她只是轻哼了一句“我不是君子,只是个女子,敖大官人不会忘了这点才是吧。”
福玉娘对敖鄂的话虽厌烦,对王凝兰的话也没什么好感,但是敖鄂那样说了,反倒应该能保全了杜子美,却不想杜子美并不领情,反而急急的反驳“我杜子美是一个独立的人,并没有什么主子之说,也不是谁人之爱,请敖大官人不要说出一些让人误会的话来。”
此话一出,敖鄂看着福玉娘翘高了嘴角,福玉娘却有种拿刀劈了杜子美的感觉。深深吸了几口气,听着敖鄂称王小姐为凝兰小姐,这女子的名字定为王凝兰,她有些不明白了,以前敖鄂并不告诉自己王凝兰的身份,这次却主动泄露了王凝兰的名字,到底又生出了怎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