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介怀。”夏堇示意她们退下。

第二天一早，张妈妈果真拿了小名册求见夏堇。夏堇听她介绍了备选人的基本条件，果真比上次好多了。

“至于她的婚事，不如就在下个月办了吧。”见江世霖再次，夏堇暗暗吁了一气，问：“你上次说，这事你会告诉她，你打算什么时候说？今天，她说她要伺候我们一辈。”

夏堇和张妈妈正在诧异，江世霖居然要杏红自己挑选丈夫，丁香来报，杏红在房里绞了发，立誓终不嫁，这会儿正哭得伤心。

“都说不是了。”夏堇再次摇，解释：“她过年就十八了，若是再等上三年，到时要找合适的人就更难了…”

夏堇知，江世霖定然是同情杏红的。她用商量的吻问：“我想，在她嫁人之后，她的母亲和弟妹也需要过日，不如安排他们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我担心的不是现在，而是以后。有些事，在喜的时候无所谓，可一旦不喜了，就会成为不可宽恕的缺。”

“木槿，在我面前，你完全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你不喜她，不想看到她，与我直说就是了。”

江世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叹息：“你就这么不喜她？”

不多会儿，丁香和杏红端着茶屋。夏堇抬询问杏红：“你有事？”

“所以呢？”江世霖回看她。他十分不明白，夏堇为何偏偏对杏红如此介怀。不过不什么原因，杏红不在的日，夏堇对他温存贴。仅仅为了这一份温存，他一定会赞同夏堇的任何决定，最多暗中些银补偿杏红，弥补他心中的歉意。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明天我就找机会告诉她，让她在年前嫁人，同时我们会妥善安置她的弟妹，这样总可以了吧？”他选择亲自告诉杏红，只是希望别人能够看到，是他决定把杏红人，而非夏堇。

杏红上前一步，跪在书桌前，一字一句说：“三，婢已经想清楚了，婢愿意绞发，立誓终不嫁，报答您和三爷的恩情。这是婢经过思熟虑后的决定。”她声音清晰，态度定无比。

吕嬷嬷。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江世霖对夏堇的情坦白直接，可夏堇对江世霖，似乎总有一丝保留。“三，您应该知，在三爷中，杏红只是一个丫鬟，您完全不必忧心。”

“如此甚好。”江世霖。

“三，先前婢在您面前失态…”

傍晚，江世霖从外面回来。两人闲话了两句，夏堇对着他说：“相公，上午的时候，杏红回来了。”

“没有。”夏堇断然摇“把她人的事，迟早都要告诉她…”

“三，婢不明白。”

“没事。”夏堇笑了笑“杏红弟妹的事，我会与三爷说的，相信他一定会同意的。”说罢，她命吕嬷嬷退下，继续为江世霖准备生日礼。

江世霖在一旁听着，对着夏堇说：“你派人把她叫过来，我把这事对她说了，然后你让她自己从中挑一个，再麻烦张妈妈回去问一问对方的意思。这事尽快在年前办了。”

夏堇最不想听到这样的话。她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安抚了她两句，命丁香带着她离开。

堇不置可否，问：“若是我持，应该可以给他们安排一个闲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