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了，我不是君。你若是真能成为恶妇，我们倒是天生一对，更匹了…”

般人家，若是穷得揭不开锅，大半会选择卖女儿，而非健康的儿。见江世霖笑而不语，她转而追问夏明辉：“你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吗？”

江世霖说了句：“那就先让岳母见过他再说，”转移话题问：“看你心事重重，有事？”

“你要知，一旦我了你大，你的父亲、母亲就不再是你的父亲、母亲，你的哥哥、妹妹也不再是你的哥哥、妹妹，你永远都见不到他们了。”

“这些不是重。重是，我听到他们姓夏，就悄悄查了一下。他的父亲早前读过几年多，一直在你二叔父的铺当账房，本来日还算过得去。前两年，他的祖父母相继染病去世了，他父亲又是迂腐的人，一定要风光大葬，家里一下就拮据了。他中的妹妹生下来就是药罐，他父母想把她送去善堂，也是因为实在没银抓药了。这一次，她断断续续病了两个月，再加上你二叔父把他父亲当差的那间铺关了，他们便过不下去了。”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江世霖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示意很明白，我帮你可以，但你得先来一个“投怀送抱”

夏堇无奈，只能上前两步走向他。她还没有靠近，他已经一把抱住她。她垂下眸问：“我若是告诉你，我想怎么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恶毒？”

“我可没有大哥那么好心，又是请大夫抓药，又是买包买米，还要白白扔银给他们。”江世霖不屑地笑了笑。

“我知。”他抬看着夏堇，中满是希冀，声说：“只要族愿意当我的大，哥哥就可以继续上学堂，我也可以读书，妹妹也有银抓药。是不是真是这样？”

“前几天我偶然看到，他的父母要把最小的女儿送去善堂，他们兄弟哀求父母不要丢下妹妹，说是愿意卖为…”

江世霖看着夏堇，轻蹙眉，问：“我听着，你好像不在乎？不问我为什么吗？”

“有关二妹，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只是——”夏堇地看着江世霖。

“这事和大伯有什么关系？”

“我知。”夏明辉瞬时眶泪，默默低下了。

夏堇看着不忍，唤了丁香带他去吃东西。江世霖见状，嘲笑：“这样就舍不得了？还是你觉得他的年纪太大了，怕岳母养不熟？”

“这些话你还是留着对祖父说吧。”夏堇打断了他，看着窗外的天空说：“母亲只想百年之后葬在父亲的。只要她能完成心愿，我也算尽了孝。”既然她的母亲从不是弱可欺的，她又何须担心她。

“你又胡说。”夏堇叹息，把自己的想法细细对江世霖讲述了一遍，最后说：“其他的事我都可以自己想办法，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找一个人。”

夏堇轻轻摇，问：“你怎么找到他的？祖父未必会答应的。”

夏堇所言虽然的确是江世霖所想，但他还是不服气地说：“你不觉得他也算聪明伶俐，说不定能帮你祖父完成心愿，为你的娘家光耀门楣…”

“既是如此，改天你把他送去给母亲瞧瞧。若是母亲喜，就是他吧。”

夏堇不好意思地说：“先前我说过，二妹的事我想自己理，只是我刚刚才发现，我认识的人少，又不知外面的事…”

江世霖思量着夏堇的计划，许久，他抬起她的下，看着她的睛问：“你如此安排，是想给你二妹一个教训，还是，你不希望她缠着大哥？”

“然后呢？”

江世霖见她态度冷淡，满腔情一下被浇熄了。他了不少力气才说服夏明辉的父母。他早就计划好了，先把夏明辉安置在江家的族学。不上课的时候，就让他和冯氏培养情。至于他的父母，若想完全解除隐忧，就索摆在自己的底下。他已经决定聘请夏明辉的父亲。

“只是什么？”江世霖的心情瞬间转好了。他就喜看她哀求他。

“能有什么为什么。”夏堇淡淡一笑，说：“母亲的不好，他已经七岁了，不需要时时看着。他父亲既然是迂腐守旧的人，自然明白过继的义。他们家既然能把生来就是药罐的女儿养大，心地已经算不错了。七岁虽然大了些，有我们看着，养不熟也没关系。你想说的是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