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念闪过，夏堇只觉得一阵恶心。她拼命想要忽略反胃的觉，脑海中却不断他左拥右抱的画面。很快，她脸上的红渐渐散去。原来我可以不让自己脸红的。她讥讽地扯了扯嘴角，飞快地踮起脚尖，轻轻亲了一下江世霖的脸颊，急促地说：“这样总行了吧？你快放开我！”

“我让来喜去问一问岳母。我想，若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你二叔父应该愿意来的。”

“福茂说的肯定是事实。”江世霖想了想又问“你不知岳父派了谁去，岳母应该知吧？”

“母亲的事，你不明白的。”

他一大早又去明月楼了？

夏堇默然。她知母亲宁愿立死了，只求葬在父亲边，也不想将来成为孤魂野鬼。可在她看来，死后的事虚无缥缈，还不如当下好好活着。若真有来世，她的父亲也一定希望她们能好好活着。

“你怎么了？”江世霖上前勾住夏堇的肩膀。

“你不在的时候？你要远门？”夏堇诧异地回看他。

“不要想了！”夏堇在心中大叫“别人能忍受，你也一定可以。最多就是一年，一年而已，很快就能过去的。”

夏堇立涨红了脸，低声埋怨：“你不要总是这样。”她试着挣脱他的搂抱，却被他越抱越，整个人已经完全贴着他了。“你放开我，我要让人准备午膳。”她的心脏“嘭嘭”直。忽然间，她在他上闻到了脂粉味。

“此事耽搁不得。”江世霖摇“还有，我知你孝顺你的母亲，但孝顺不是什么事都瞒着她。”绮梦是被人灭的，他怕有人会为了掩盖真相不择手段。

“我不知母亲知不知。”夏堇颓然坐在椅上。事情果然比她想象的更复杂。

夏堇背过，不敢当着他的面拭嘴。她虽没有见过他亲吻绯红等人，但他与她们调笑的时候，哪次不是上下其手？这还是当着她的面。今日，他的衣裳留下了那么烈的脂粉味，可想而知他在明月楼是怎么样的光景…

“等一下！”夏堇叫住了江世霖，为难地说：“我不想母亲担心，所以很多事她都不知。能不能由我去问母亲？”

“好吧。”江世霖不情不愿地，又满心不甘地攫住她的脖颈，狠狠亲了一下她的嘴，这才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

回来之后，父亲唏嘘了两天，直说世事无常。”

“没什么。”夏堇下意识逃开他的动作，回过说：“爷，我去把午膳拿来。下午老爷会同意我们门吗？还有桃和秋桐，她们是等我们去了，一起回来吗？”

“你不明白的！”夏堇再次摇，抬对江世霖说：“如果你觉得耽搁不得，不如我下午就去？”

“有什么不明白的。难你真的想让她一辈不回夏家？她一旦回去，你觉得自己能时时刻刻护着她？”

“行了，行了。”他拍了拍夏堇的脸颊“下午我带你去见岳母，这样总行了吧。”他屈服了。见夏堇抬，中闪着光芒，他一把抱住她，嬉笑着问：“你要怎么激我？”他郁闷，讨些额外的好总成吧？

江世霖浑然未觉她的纠结，对着他说：“对了，我让福茂过来见你，其实想告诉你，我不在的时候，你若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去办。”

江世霖叹了一气，不答反问：“你依旧不想让你的母亲回去？”这就表示，对于离家涿州，她仍然没有死心。他心中暗恼，一把抓住夏堇的肩膀，沉声说：“即便你想与娘家脱离关系，你母亲不一定愿意。你为何就是要一意孤行，看不到别人的意愿呢？”他很想大声质问她：你就一都看不到我对你的情？

“她们应该快回来了。至于我们，等父亲门了，我们就上车。不过我先申明，若是父亲骂你，你唯有听着，我可没办法替你说情。”

夏堇敷衍着，急匆匆往外走，却又被江世霖拉住了手腕。看着他的手指，她仿佛看到他正其他女人的。先前他也是如此对她，她甚至没有抗拒他。她想要掰开他的手指，又不敢有明显的动作。

见她只是一味低着，江世霖郁结。他不想与她吵架，他想要赢得她的心。在他们的关系中，在他发现自己喜她的时候，他就已经于弱势了。除非她也喜他，否则他大概永无翻之日了。